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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嫣沅站在她身侧，目光扫过那支珠花，清冷的眉眼柔和了一瞬，轻轻点头：“尚可。”
她话虽简洁，却顺手拿起了旁边一支更显素雅大气的玉簪，递给苏婉清，“这个，更衬你。”
她自己也挑了两根结实的牛皮发绳，显然更注重实用。
“谢谢楚姐姐！”苏婉清欢喜地接过，又拿起那支蝴蝶珠花，有些爱不释手。
这时，李怀谨也默默跟了上来，她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，眼神掠过那些琳琅满目的小玩意，并未多做停留。
苏婉清没注意到她的异样，拿起一个憨态可掬的泥娃娃，笑着递到李怀谨面前：“李姐姐，你看这个像不像夫君有时候傻笑的样子？”
李怀谨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，看着那泥娃娃，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萧景的脸，脸颊微热，下意识轻啐一口：“哼，谁管他像不像……”
话虽如此，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那泥娃娃两眼。
楚嫣沅将李怀谨这细微的反应看在眼里，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，看向不远处一个卖兵器的摊子，那里显然更吸引她。
三人继续前行，苏婉清一手拿着新买的糖人，一手挽着楚嫣沅的胳膊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。
楚嫣沅虽不主动说话，却也会偶尔点头回应，任由她挽着。
李怀谨稍稍落后半步，看着前面两人略显亲密的姿态，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。
这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，让她有些烦躁，却又拉不下脸主动凑上去。
忽然，一个冒失的孩童奔跑过来，眼看就要撞到正专注于糖人的苏婉清。
楚嫣沅眼疾手快，一把将苏婉清拉向身侧，同时李怀谨也几乎是下意识地上前半步，挡在了前面。
孩童擦着李怀谨的衣角跑了过去。
三人皆是一愣，互相看了一眼。
苏婉清拍着胸口，后怕道：“幸好有楚姐姐和李姐姐在！”
楚嫣沅对李怀谨微微颔首，算是感谢她刚才的举动。
李怀谨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，语气依旧硬邦邦的：“走路看着点……”
但那份下意识的维护，彼此都已心照不宣。
经此一事，三人之间的气氛微妙地缓和了些。
李怀谨也不再刻意落在后面，与她们并肩而行。
虽然她依旧话少，苏婉清偶尔与她搭话，她也会“嗯”、“啊”地简短回应，不再完全置之不理。
夕阳的余晖洒在三人身上，为她们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。
性格迥异的三女，此刻在这喧闹的市集中，构成了一幅奇异却又和谐的画卷。
她们之间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纽带，在这平凡的逛街中，似乎又悄然缠紧了几分。
回去的路上，苏婉清像只欢快的小鸟蹦跳在前，李怀谨和楚嫣沅则默契地落在了后面。
李怀谨忽然转头看向楚嫣沅，神色复杂地开口：“你……没什么想问我的吗？”
楚嫣沅闻言一怔，随即自嘲地笑了笑：“有什么好问的？你有你的秘密，我也有我的。不是吗？”
李怀谨一时语塞。
是啊，她们都想离开，谁又有资格指责谁呢？
只是不知从何时起，那个登徒子的身影竟悄悄钻进了心里。
他的体贴、才学，还有那副痞坏的模样，都在她们心底刻下了痕迹。
“我们要是走了，那个色胚……会不会难过？”李怀谨声音低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