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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姥姥颤颤巍巍，嗫嚅着点头：“对……原本两个孩子都该被除掉的，但是在生完第一个后，云霄将军来了……所以，第二个孩子没有能除掉。”
叶心棠紧紧地咬着下唇。
她长吸一口气，终于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了下来。
“既然是要除掉孩子，为什么，要给她喂假死药？我不明白。”
叶心棠知道……
定远侯府的人，肯定容不下那两个孩子。
可既然他们买通了稳婆，让田姥姥将两个孩子弄死。
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喂假死药？
这岂不是多此一举？
田姥姥跪在一旁，身躯剧烈地在颤抖。
她嘴巴在颤动，分明想要说些什么。
但是话到了嘴边，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叶心棠睁开了眸子。
眼底满是血光。
“说！”
田姥姥这才硬着头皮——
“当初给我药的人说，要让那两个孩子生不如死……”
“给他们喂了假死药，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刚出生就断了气，再将他们丢到乱葬岗上去！”
“这样……这样……他们就会被野兽生吞活剥！”
田姥姥的声音在颤抖。
话语说到最后，越来越低。
叶心棠惊讶地往后退去两步。
若非是亲耳听到这番话，她万万不会想到，这天下竟然会有人这么残忍！
寒风吹拂而过。
这一刻，叶心棠只感觉到浑身的汗毛都被刺激得竖了起来。
整个人也止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寒颤。
整个院子之中，死一般的寂静！
田姥姥被叶心棠身上绽放出来的杀光与寒气，吓得根本直不起身。
田姥姥心知不妙，继续跪在地上，拼了命地连连求饶。
“叶姑娘，我是奉命给你接生，是他们逼迫我做的这一切，求你饶命！求你饶命啊！我替您接生生下孩子后，就奉命给那孩子喂了药，其他什么也没做……那孩子也是被他们丢弃的！”
叶心棠长吸一口气。
再抬头，她那漆黑的眼底再无半点波澜。
许久，她慢悠悠开口。
“他们，是谁？”
田姥姥硬着头皮。
“是……是定远侯跟姜夫人。”
一阵轻风掠过。
叶心棠一头的发丝随风飞扬。
她伸出了素白的手指，轻轻地拂去了面颊之处掉落的发丝。
那半张明媚半张狰狞的面容上，一点点地绽放出了如同厉鬼的笑。
“我知道了……原来是他们……”
“叶姑娘……”田姥姥直起身，“我真的跟这件事情没关系啊……还请叶姑娘恕罪啊……”
叶心棠冷然抬眼，看向跟前的人。
“你身为接生婆，却在接生的时候犯下如此滔天大恶！田姥姥……你以为，你这五年来隐居于此，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了？”
“叶姑娘……”田姥姥还要说话。
叶心棠则是指尖一动。
两根银针骤然从她的指缝之间，朝着田姥姥的身上落了去。
“你们害我女儿！还想继续过逍遥快活的日子？简直可笑！”叶心棠冷眼看着田姥姥。
地上的田姥姥在被银针刺中后，整个人彻底摔倒在地。
她瞪大了眼睛，拼了命地想要动弹，想要说话。
却是一个字发不出，一个动作都做不了。
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心棠从她的身旁走过。
风吹起。
她听到叶心棠说——
“从今往后，我要你们，一个个地，生不如死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