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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后悔今天的安排。
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，他会做的比现在更过分。
那个女人既然敢对清栀动手，就该为此偿还代价。她伤清栀一分，就要还百倍。
如果不是现在还不到时候，他甚至都不想继续留着这个女人的命。
如今也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，他爸果然第一时间就坐不住了，想来质问他了。
只是周妄不确定，他爸究竟会为了那个女人做到那一步。
他会为了一个情人，报复自己的亲生儿子吗？
周妄盯着周崇林，没有半分退缩的与他对峙着。
周崇林看着周妄，心底的最后一丝猜测也得到落实，他轻笑了声，脸色笼罩在昏暗的灯光下，表情看不分明。
“是，她伤的不轻，双手今后都有可能落下残疾。”周崇林笑意敛了敛，看着周妄眸色多了几分复杂晦暗，“你是做的吧？为了沈清栀？”
周妄浑身一僵，只觉得心脏的血液都要因为这句话而被冻结了。
但他很清楚，自己此刻绝不能露出半分破绽。这件事，绝不能牵扯到沈清栀的头上。
所以即便他做这件事之前早就猜到瞒不住，却还是将所有事情都抹除的干干净净，让周崇林查不到证据。
只要没有证据，他不承认就不能代表什么。
“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。”周妄顷刻间便冷静了下来，神色淡淡地睨着周崇林，“她伤的轻或重，其实我并不关心。只是因为是我让陈临帮她叫的车，她在回去的途中出了事我才插手过问。”
“当然，其中很大一部分因素，还是因为她是月薇的母亲。如果不是因为这层关系，我根本就不在意这个女人的死活。我想父亲您应该也很清楚，我并不喜欢这个女人。”
“至于您所说的，这件事是我做的，您拿的出证据吗？而且我与月薇的婚约尚未解除，她作为月薇的母亲，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？”
周崇林知道他是故意在跟自己绕圈子，他想再次重复他刚才那句话，想说出蒋淑芸曾经对沈清栀做的那些话，但话到了嘴边，他就立刻咽了回去。
“你这是在报复。”
这句话是肯定句。
周崇林定定地看着他，神色晦暗深邃。
周妄满脸从容，他轻笑了声，反问道：“爸，您这句话本身就很奇怪。她从未得罪过我，何谈报复呢？”
“如果您真的怀疑是我做的，那就先将证据拿出来。若是想为她报仇，我也便认了。但如果您没有证据，那我不能接受这种污蔑。”
说着，周妄眯了眯眼，脸上的笑意顿时变得阴沉，带着几分审视地盯着周崇林：
“还是说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，你们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，爸你才能在她出事的第一时间，就将这件事怀疑到我的头上。”
周妄这话一出口，周崇林便更加沉默了。
他不确定周妄是不是真的知道那件事，当初那件事还是他做主压下来的，按理说周妄应该查不出什么线索才对。
而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，当初周妄都没有怀疑过，又怎么会突然怀疑沈清栀当时遭遇的那次意外，其实是蒋淑芸人为造成的事故呢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