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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这些，周妄便后悔。
若是当初他再考虑周全些，也许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免。
终究是他太过贪心，既舍不得让沈清栀离他太远，又不能对她表露出关心与在意，只能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尽委屈。
陈秋瑾没想到真相竟是这样的。
当初她就觉得奇怪。
沈清栀那个孩子看不出来，她作为旁观者却看得清清楚楚。那四年周妄虽然明面上对沈清栀疏远，但私下仍像从前那样关心她，还托她为沈清栀做过不少事情，送过不少东西。
那孩子明明心里都是沈清栀，嘴上却不肯承认。
尤其是周妄宣布要与江月薇订婚时，陈秋瑾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荒唐，她不相信。
那几年江月薇是怎么接近周妄的，她很清楚。周妄对这个女人除了厌恶疏离，就没有其他感情。怎么可能突然就接纳了江月薇，甚至愿意与她订婚呢？
陈秋瑾不是没怀疑过这其中有什么问题，那时候她也出于私心，替沈清栀问过周妄。但周妄那时连她也一起瞒着，并没有对她实话实说。
虽然心有疑问，但眼见着沈清栀喜欢无果，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外甥女在这份感情里继续受尽委屈，这才考虑将沈清栀送去国外求学。
只是终究没想到，这个决定还是做的太晚了些，沈清栀到底没能出国。
而现在知道部分真相，陈秋瑾更觉得头疼与彷徨。这件事牵扯太深，若周妄猜测的没错的话，周家的确不适合待了。
陈秋瑾不由开始庆幸，那时她没有阻止沈清栀去春城支教。虽然不如出国，但起码她有正经理由去别的城市，不用留在周家。
只要远离事件中心，也许这件事不会对沈清栀有太多牵扯也不一定。
关键是，她能拿到周崇林手中的那份文件。
“不怪你，你的初衷原本是为了保护清栀，没想到江月薇会那么容不下清栀，百般陷害她。”
“也怪我没用，才让这对母女这么猖狂。”
“不过我看周崇林现在对她们母女的态度，的确大不如前。你现在是什么打算，还要同江月薇继续演下去吗？”
周妄点了点头，低声道：“自从我车祸后，周崇林前后试探过我两次。他已经怀疑我对清栀的心思了，我不能继续表现出对清栀的在意，以免他将目光再次放到清栀身上。”
“江月薇的确是我目前最好的掩饰，周崇林既然没提过要退婚的事，想必还是想让我娶这个女人的。我不如暂时顺着他的意，先演下去。反正有我奶奶在，这件事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，也不必担心到不可收场的地步去。”
至于江月薇会不会因此受到委屈和伤害。
说实话，周妄并不在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