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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老夫人接收到她的眼神，并不按陈秋瑾的心意，顺势放过她们，反而直言不讳道：“我听家里的佣人说清栀回来的，特意等你们回来。”
陈秋瑾眼皮子跳了下，正想说什么，周老夫人望向她有些倦怠苍白的脸，皱眉道：
“你现在身体还没好，医生叮嘱过让你少走动多休息。你看看你的脸色，时候也不早了，你该回房间去休息了。”
陈秋瑾咬了咬牙，挤出一抹笑，“好，您也早点睡。”
说完，对沈清栀道：“清栀，我们上楼休息吧，你今天应该也累了。”
沈清栀觉得气氛有些怪异，刚要答应，周老夫人再次开口：
“我也许久没见到清栀了，想让她留下来陪我说会话，你先去睡吧。”
陈秋瑾终于可以确定，这老太太是冲着沈清栀来的，她心里有些烦，不想让沈清栀单独跟周老夫人待在一块儿。
“妈，今天时间也不早了，你们应该也都困了，要不等明天——”
“我不困。”周老夫人不肯给她这个面子，说着扫了沈清栀一眼，“清栀还是个年轻人，少睡一会儿也不要紧，就让她陪我说会儿话，再去休息吧。”
沈清栀就是再迟钝，也意识到周老夫人这是有话想跟她说。
虽然不知道小姨为什么这么紧张，但沈清栀看出来了，周老夫人今晚这话是一定要跟她说的，不然不会就这么算了。
“可——”
陈秋瑾还想说什么，沈清栀转过身来，对她道：
“小姨，你先去休息吧。我也好久没见奶奶了，我陪她老人家坐一会儿就去睡。”
陈秋瑾眉心蹙了起来，欲言又止地看了沈清栀一眼。
看清她的意思，又看了看周老夫人，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，“那好吧，有事你叫我。”
沈清栀笑了笑，“小姨，晚安。”
陈秋瑾无奈地抿了抿唇，只好先离开了。
她一走，周老夫人朝沈清栀招了招手，“清栀，过来坐。”
“好。”沈清栀乖巧应道，走过去在周老夫人身旁坐下。
周老夫人认真端详了她片刻，最后道：“瘦了，是不是在外面过得不好，这段时间受苦了？”
可能是有些水土不服，加上落水后病了一场，沈清栀瞧着是没有往日精神，人也削瘦不少。
周老夫人还以为她是从小就没吃过苦，骤然去乡下受苦，才看着消瘦不少。
她眼中生出几分疼惜，某种情绪从眼底一闪而过。
沈清栀倒没觉察出什么，笑着回答：“没受苦，只是刚去那边有些水土不服，习惯了就好。”
周老夫人一听，顿时眉头拧了起来，惊诧道：“这次回来，你还要走？”
沈清栀不知道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大，如实回答：“嗯，我在那边支教，还要给孩子们上课，不能在这边久留，我打算后天就回去了。”
周老夫人满脸都是不赞同的神色，尤其是听到她后天就要急着走时，脸色更是不大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