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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说什么，只能用眼神交流了。
但虞念这死丫头平时精的跟个鬼一样，怎么现在就看不懂他的眼色了呢。
其实虞念能感觉到陈老那有些焦虑的情绪，她也知道今天这事儿跟陈老无关。
她打从在西部军区见到陈兆义后就一直盯着陈家呢，知道陈家最近是很安分的。
不管是陈兆义没有通风报信，还是陈家确实收了心了。
反正确实暂时看不出来他们还有要跟她做对的意思。
陈老今天来大领导这儿，也是提前几天就预约好的。
所以虞念很清楚，他老人家八成是入了别人的套了。
只不过现在可不是回应他的时候。
不止不能明示，暗示也不行。
倒不是她多坏心思的想让陈老着急，毕竟只要不跟她做对的那就是好同志，她还不至于那么坏。
而是怕让陈老放了心，被看出端倪坏了自己的事儿。
所以他老人家还是先着急会儿吧。
两人接下来也没了什么聊天的心思，一个面无表情的端坐，一个有些散漫的玩手机。
对面还有一个时刻盯着他们的，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局面。
不过这场景并没有持续多久，陆续有人过来了。
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，有熟的有不熟的。
当然这都是表面上的，实际上虞念对他们每个人的资料都很熟悉。
虞念熟悉的就是霍老，齐老，这两位还在奋斗的打工人。
其他的几位都是完全退了或者半退状态。
接下来虞念基本就没坐着的时候了，来的都是老一辈的，跟这个打完招呼跟那个打招呼。
此时她倒是跟刘江山有些同病相怜了，虽然他们俩也差着辈，但在这些老同志面前那都是晚辈。
只能老实的一旁候着，等这一众大佬都入场完毕，才在末端坐下。
刚才还势同水火的两个人，现在也只能毗邻而坐。
虞念脸上的表情有些淡，正在努力压抑内心的烦躁感。
之前她是真的很少参加这种局，就算有脱不开的，也很快找接口溜。
而且之前不管是什么局，都是有自己人在的，有人给她兜底。
今天显然情况是不一样的，这些老一辈的功勋面前容不得她放肆。
而还算熟人的暂时就是霍老跟齐老，不过这两位向来做事循规蹈矩，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自己呢。
但是......这些老头说话的声音真的好吵啊，好想打他们。
刘江山那是一直在暗戳戳的关注旁边虞念，敏锐的感知到她的情绪变化。
只可惜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，会错了她的意。
他知道虞念聪明，应该是想到了今天这局是冲她来的。
要不然她参加这种明显是对自己有帮助的聚会，怎么会是这种表情。
不禁暗自点头，对一会儿的事儿更放心了，稳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