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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石没有回应，只是淡淡俯视着他们。
他脚下的土地湿润，整个人在月光中显得既柔和又冰冷。
其他几个山贼也陆续醒来，看到白石时，立刻面色大变。
“这位忍者大人，求您饶命！”
“我们只是被贪心蒙蔽了眼，不该冒犯您！”
“只要放过我们，钱、货，全都给您！”
他们一边喊，一边艰难地跪爬，脸上满是恐惧。
白石静静听着，没有打断。
风声掠过，带起一阵树叶的沙沙响。
他缓缓开口，语气淡得几乎听不出情绪：
“我只问一个问题。”
山贼首领艰难地抬起头。
“你们，是山贼，还是商人？”
首领怔了怔，嘴唇哆嗦着：“我们……都算。”
白石的目光没有变化。
首领咽了口唾沫，语速越来越快，几乎带着哭腔。
“这雨之国……没办法活啊。做生意赚不到钱，不杀人就得饿死，我们只是想活下去！”
白石轻轻点了点头，像是在确认答案，又像是在思考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他转身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，瓶口被封着木塞。
淡淡的药香随风弥散。
“这是我偶尔炼制的药丸。”
他低声说道，将瓶塞拔开。
里面是几颗深红色的小药丸，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泽。
“吃下去。”
“这……是什么？”
山贼首领犹豫地后退，脸色发白。
白石没有解释，只是走上前，俯下身，伸手掰开对方的下巴。
动作温柔，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。
“啊！”
还未来得及反抗，那枚药丸已被硬生生塞进喉咙。
紧接着，其他山贼也被依次喂下。
白石的动作干净利落，表情始终不变，仿佛在执行一项普通的例行任务。
不多时，山贼们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。
一股灼热从胃部升起，沿着血管扩散至全身。
他们的脸开始扭曲，皮肤泛红，额头冒出冷汗。
“啊啊！这是什么！”
“救命啊！”
“热……好热！！！”
惨叫在山谷间回荡，却被风迅速吞没。
白石没有看他们，只是缓缓站直身子，擦了擦手。
他的语气依旧平静，甚至带着几分温和：
“放心，那不是毒药。”
山贼首领艰难抬起头，眼中布满血丝：“那……那是什么？”
白石低头，镜片反射着月光，遮住了眼神。
“那是一种特殊兵粮丸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，里面是他之前付的定金。
“我不喜欢被欺骗。”
他将袋子挂回腰间，语气淡淡道：
“明天之前，把我要求的药材送到饲育屋。否则兵粮丸在你们体内暴走。到时候，血会从毛孔里一点点流出来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更轻，却冷得像刀。
“想要活下去，就记得完成我的安排。”
说完，他转过身。
脚步声在湿地上响起，沉稳而清晰。
山贼首领趴在地上，浑身发抖。
他试图呼喊，却被疼痛撕裂的喉咙卡住，只能发出沙哑的嘶鸣。
白石走到马车前，伊布从暗处跃上他的肩头，轻轻蹭了蹭他的脸。
“布~”
白石伸手抚了抚它的头，语气温柔下来。
“没事了，他们会乖乖去做事的。”
马蹄声响起。
他驾着车离开，轮胎碾过泥地，溅起水花。
山谷重新恢复了安静。
远处的风，带着植物的气息掠过，掩去了那些未散的呻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