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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欣欣用力摇头，小拳头攥着谢丽丽的衣角，小脸涨得通红，眼泪鼻涕糊在一起，哭着说：“我不要张启明叔叔！我只要妈妈！妈妈你别走，我以后再也不闹着要玩具了，再也不挑食了，你别丢下我……呜呜……求你了妈妈，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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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丽丽再也忍不住，一把将女儿紧紧搂进怀里，她的哭声压抑而绝望：“对不起……欣欣，对不起……是妈妈不好，是妈妈太没用……来世，你别再做我女儿了……”
“不，妈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。来世我还要做你女儿……还要吃你煮的面条……”
左欣欣在她怀里拼命摇头，小小的胳膊环住妈妈的脖子，把脸埋进她满是泪水的颈窝。
母女俩抱在一起，哭声缠成一团，都哭成了泪人。
看到这一幕，唐小冉则已经止不住眼眶湿润了。
苏青黎别过身，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，抬手用力按了按发酸的鼻梁，也忍不住有些难受，但她依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法不容情。
虽然有些凶手真的很可怜，但触犯了法律必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……
程宴京看到这一幕，也不由得摇头叹息，唉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……
……
审讯室。
苏青黎审问，唐小冉负责做笔录。
谢丽丽开始交代了。
“是我杀了左伟。他不仅吸，还参与du品交易，把家里的钱都败光了，还经常打我和孩子。那天晚上，我感冒了有些发烧，张启明在我家帮忙辅导欣欣的昨夜。结果好久不回家的左伟回来了，和我要钱买d品。我说我没有钱，孩子的学费还是借的。他就骂骂咧咧还拿着椅子砸我，还要掐死我。“
“张启明听到动静后，跑出来阻拦，他又砸左伟。我忍无可忍，就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刺向了他。看到他血流出来后，我害怕了就扔在了地上。”
“左伟要报警，我怕事情败露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，我拿起刀又多刺了几刀。我杀了他之后，很害怕，就想把尸体处理掉，我就求着张启明帮我处理了尸体……”
“人是我杀的，和张启明没关系。你们放了他吧！张启明是个好人。这些年，我们孤儿寡母，多亏了他照顾我们，不然我们早就饿死了。”
谢丽丽说着说着，就哭了起来。
“我和张启明是青梅竹马，当初因为他家里太穷父母才把我嫁给了左伟。如果我嫁给张启明，也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情。我的命太苦了。”
苏青黎听到这，也不由得叹了口气。
只能说是造化弄人。谢丽丽的不幸，是从迈入不幸的婚姻开始的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和左伟离婚呢？及时止损？或者每次家暴你报警啊。”
“离婚？我一提离婚，他就打我，变本加厉。现在还有一个月的离婚冷静期，他不同意，我就离不了。我不是没有报过警，可是警察说我们属于家务事，最多劝解一下就完了。没人能救我，只有我自己。”
谢丽丽说着说着，擦了擦泪水，“如今，我杀了他，我才算解脱了。”
“你的孩子怎么办？”
“张启明帮我照顾。”
听到这，苏青黎感觉心里不是滋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