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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青微微挑眉。
他注意到，自己说出这话的时候，万崇山脸上的神色虽然有些惶恐。
但说出的话却十分自然，不像是在勉强说出违心之语。
说明他是真的这么认为。
灵神殿这行事可以说是十分霸道了，人家星球本来就是围绕着青阳星转的，非得让人家挪远。
相当于自己前世所在的太阳系，忽然有一伙人飞过来说这太阳我们占了，你们蓝星人赶紧带着蓝星滚到半光年外。
半光年啊，什么概念，都已经超出一般概念上的太阳系，到奥尔特云了，在这个距离上看太阳，基本就和平时看星空中比较亮的星星一样了。
如果没有日轮大阵这样的手段，没有阳光，用不了多久生命大星都得沦为死星。
结果万崇山这些人，虽然抱怨是有抱怨，但是完全没想过反抗。
“所有人……不，起码是大部分人。”
“都已经习惯了灵神殿的统治了么？”
钟青摸着下巴，心中思忖。
如果这些灵神，是从当年大劫之后开始统治星空的。
到现在已经有上亿年了。
甚至可能现在星空中的修行者世界，都是在灵神的统治下重新发展起来的。
那么倒也不难理解。
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，他们从出生开始所习惯的就是这样的世界。
灵神殿的统治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世上少有能维持千年的王朝，那万年，百万年，上亿年的统治将是何等牢固？
想到此处，钟青也是有些感慨。
当初作为修行界主体的万族迁徙躲进了九重天内，亿年来不断衰败。
而留在外面的人，说难听点实际上就是被抛弃了。
估计放在当初也都是不被重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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