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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刘正明安排他们去了审讯室旁边的旁听室。
应泗站在单向玻璃窗前，盯着坐立不安的龙康荣，和一副认命不反抗的程碧荷。
“柒哥，你说，他们接下来的话，能有几句是实话？”
楚柒笑了，“不错啊，你居然能看出来他们还没打算彻底坦白？”
应泗耸耸肩，“我又不傻，他们都敢背着我们重启秘密实验项目了，能是被一起意外撞车事故，吓得和盘托出的软蛋？”
楚柒点头，“是啊！他们干的就是掉脑袋的事情，还怕一起小小的撞车事故？”
“柒哥，那你刚才还答应程碧荷，说愿意保护他们？”应泗好奇。
论心狠手辣，柒哥可比他们铁石心肠多了。
哪有那么好心？
“那就要看他们的诚意了。要是他们不能说点让我心动的东西，他们就算到了警ju，也挺危险的。”
楚柒这么做，倒不是心动程碧荷的提议。
而是在钓鱼。
钓一钓警ju里，还有多少人暗中参与。
单天佑那边会那么爽快地答应帮忙，绝对不是单纯看在夏瑾夜的面子上。
这警ju里，怕也有人在蠢蠢欲动。
所以，既然钓鱼钩子都甩出去了。
钓一条鱼，也是钓。
钓一群鱼，也是钓。
楚柒打算一竿子把所有鱼群，都钓走。
这件事情，也该有个了结了。
单北在另一边的旁听室，盯着龙康荣呢。
审问刚开始没五分钟，他就打电话过来，“少夫人，您来一趟我这边，龙康荣的状态不对劲儿。”
楚柒一边往隔壁的旁听室走去，一边问：“哪里不对劲儿了？”
“他好像………快死了。”单北的话，让楚柒一愣。
还没走进龙康荣的旁听室，就听到了审讯室里传来叫喊声，“快通知法医过来……”
于是，楚柒没有进旁听室，而是直接走进审讯室，对刘正明道：“刘队，让我来看看。”
刘正明马上让开路，“好，少夫人，你快帮着看看。”
尽管龙康荣和程碧荷所犯的罪行，已经够吃花生米了。
但是，再该死，他们也不能死在他们警ju。
楚柒走到被困在审讯椅子里的龙康荣面前，看着之前还只是因为害怕和紧张，而面色惨白的龙康荣。
此刻却是双眼充血，嘴唇乌青，一副马上就能嘎过去的模样。
“他中毒了，你们刚才给他喝了什么？”楚柒扫了一眼审讯椅上的水杯，一边高声问。
一边快速抓住龙康荣颤抖的手，用随身携带的手术刀，分别在龙康荣的左右手的拇指各划了一道口子，开始放血。
再从龙康荣的拇指处挤压出来的血，竟是黑红色的。
刘正明听到楚柒说龙康荣竟然是中毒了，第一时间让人把龙康荣刚才喝的一次性水杯，装起来保存证据。
“调取监控，查查刚才的水杯，是谁拿进来的？途中都有谁碰过这个水杯。”
一次性水杯和水，都是他们警ju最普通的，也是警员们自己也会使用的东西。
不可能存在问题。
那么，唯一能在水里下毒的机会，就是给龙康荣倒水和送水的过程中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