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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虽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，但还是笑起来，亲昵地去抱顾长风的胳膊：“爸爸，我就知道你做事最滴水不漏了。”
顾颜的吹捧对顾长风很是受用。
只是此刻，他又难免想到前段时间他打算抛下顾颜，和匡玉瑶他们出国的事。现在面对这个女儿，总觉得有些不自在。
他将手放在唇瓣轻咳一声：“好了，趁着这个功夫，顾红他们肯定忙的焦头烂额了。我们回公寓去看看你妈妈和弟弟。”
顾长风不着痕迹的将手从顾颜怀中抽了出来。
顾颜倒没有注意到他变化的情绪，而是欣喜地跟了上去，步伐轻快许多。
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。
“钱叔，公寓。”
顾长风对着私人司机说了两个字，他便当场会意。
方向盘一打，就朝着顾颜之前所在的公寓方向开去。
只是行至半程，一道清脆的铃声便打破了车内的安静。
顾长风朝着屏幕望了一眼，恰好是匡玉瑶的电话。
“怎么了？我和颜颜正要去看你。”
顾长风语气放柔，可电话那头却没有立马回应，而是不断的传来一些交流和脚步的嘈杂声。
顾长风心中腾升起一股不对，下一刻，匡玉瑶尖利的嗓音直冲冲喊了出来：“长风！我怀孕了！”
“什么？！”
顾长风向来的沉稳此刻也有些维持不住，他一把抓紧了手机：“玉瑶，你确定？”
匡玉瑶忐忑又欣喜的声音混杂着周遭的嘈杂响了起来：“前段时间我生理期，迟迟没动静，然后我就想到……这才来医院做了检查。”
顾长风放下手机，此刻心情复杂极了，也说不清楚是个什么心情。
这么紧要的关头，匡玉瑶竟然怀孕了？
“这么说，你现在是在医院？”
顾长风冷静下来。
匡玉瑶刚回答“是”，顾长风的语气严肃起来，还带着几分催促之意：“玉瑶，你现在先回公寓，不要在外面逗留，这件事等我到公寓再说。”
他略显急切的话语让匡玉瑶不禁也提起了心，紧张地抓紧了检查报告。
“好，我马上回去。”
挂断电话，顾长风刚才的闲适消散不见。
“爸，妈怀孕了？”顾颜面上难掩讶然，看向顾长风的眼神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古怪：“可是我们不是在准备出国定居吗？妈妈她现在怀孕，可是个棘手的难题。”
顾长风的眉头几乎拧成了结。
他当然也清楚，这件事出现地太不是个时候。
“先回家和你妈商量。”
他撂下一句，烦躁地别开视线，一边揉着眉心，一边看向窗外。显然是不愿再多说。
顾颜只得将满腔的疑惑咽了回去。
不同于顾家人此刻的焦躁不安，顾红这边的研究倒是有了让人欣喜的新结果。
古吕律师公司内。
侯英坐在办公室里，手中的电脑上正插着宋时野给顾红整来的U盘。
此刻，电脑屏幕上赫然放着当时投影在大屏幕上的监控视频。
“怎么样？”
方玉不怎么能看出些什么名堂，只得在一边干着急。
侯英的指尖在键盘上不断轻敲，屏幕也随之放大缩小。
“有PS痕迹。”
她放下鼠标，嘴角勾起。
顾红眯起双眼。
果然。
她就说，十多年前的监控，顾家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松的就找到？
不过……
顾红的视线在屏幕中昏昏暗暗的视频上轻扫。
十年前的监控和录像技术不太发达，画面也做不到如今的高清效果。所以这视频就算放大也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像和医院布置。
“不过这一段，我没有看出什么PS痕迹。”
侯英此刻将视频停在了顾长风口中，放置匡玉瑶遗体的太平间。
最右边顶上的“太平间”三个字冒着莹莹的绿光，看起来有些渗人。
“海城人，叫匡玉瑶。”
画面上，医生简单地跟负责太平间的护士交代了一句，护士点了点头就将担架上的尸体推进了保温箱。
顾红眯起眼睛，定格在那个披着白布的所谓尸体上。
愈发觉得不对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