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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女两沿着河边，慢慢走着。
顾清语则在想，要不要把梦境的事情，给老父亲透露一点。
小老头早就发现顾清语心不在焉：“生意上有对手，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情。”
如果是正常的生意竞争，顾清语反而不用操心了，盛锦兆一人就能一人当百：“是敌我双方，我方碉堡被敌人盯上。我想要攻击地方碉堡，并且已经付诸实施。”
“还敌我双方？”顾老爷子站在沙滩边，用脚在沙滩上画了两个圈：“一般的生意问题，锦兆自己就能处理，就是再难的难题，他也不是没有能力解决，而你来找我——”
他看看地上的两个圈：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？”
顾清语用手挡住嘴，凑近顾老爷子的耳边：“在游轮推我坠海的人，你猜是谁？”
顾老爷子朝副楼的方向看了一眼，转头看向顾清语：“你特意问我这个问题，说明推你的人，是我认识的。”
老爹就是老爹。
还真的瞒不过他。
顾清语嗯了一声。
“我手下那些兄弟都是跟我过命的兄弟，不会是他们，如果是他们，你可能早就告诉我了，”顾老爷子在地上两个圈之外，又画了一个圈。
老头低头嘀嘀咕咕。
顾青璃给他递了根小木棍，自己先蹲下，在两个圈里各写了一个字“敌”“我”，在这两个圈上各画了一条线，与另一个圈相连：“这个敌，我已经锁定了一个人，这就不告诉你了。”
她在第三个圈里，写上了一个名字。
刘继业！
“是他？”顾老爷子看到这三个名字，着实也没想到，刘家是顾家远房的亲戚，若非之间过继一事，他都想不起这些人。
“不可能吧？”
“爸也觉得匪夷所思吧？我也想不到是他，是我有个同学，正好也在游轮上，他拍到了刘继业的脸，刘继业这事情也不重要，”顾清语用脚把地上的圈和字涂掉：“我和锦兆打算去精神病院见刘继业，但我觉得刘继业未必会说实话。”
“什么话都叫你说了，你不是来找我要主意的吧？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听心事的垃圾桶？”顾老爷子摸摸胡子。
“树洞！”顾清语伸出手臂，揽住老爹的肩膀：“爸爸，我没把你当树洞，真的是跟你讨主意来的。”
顾老爷子神情蓦地肃然，他挺直脊背，看向远方：“敌我两方的碉堡，只有一个结果，不是敌死，就是我死，当然，也有可能一直胶着的对峙局面。”
对峙是不可能真对峙的。
敌人的碉堡只有一个结果。
死的不会再是她的家人。
顾清语眼神无比坚定：“即便是攻坚战，我也要啃下敌人的碉堡。”
她在地上堆了两个沙堆。
用脚把其中一个沙堆狠狠踩散。
邱林意和董凌赫还要通过林家去查，她给林檎发了一条信息，把两个名字告诉了他。
顾老爷子则是赞许的看着顾清语：“既然是敌人，就要有对付敌人的决心和手段，当然——”
“不能违法乱纪，”顾清语补充一句。
父女两看着地上的沙堆，笑了起来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