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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顾对盛鱼竖起大拇指：“妹妹，你太厉害了。”
“你太吵了！”盛鱼皱皱眉，转身朝试验班的教室走去。
被妹妹嫌弃，盛顾一点也不在意，他大声说道：“中午我和盛清给你打饭，你要吃什么，你发信息告诉我。”
而先走一步的沈于雪和沈于白，站在角落里看着盛氏兄妹，两人眼眸里的光芒晦暗不定。
沈于雪郁卒的道：“盛鱼就像是压在我头顶的乌云，躲不开，掀不掉。”
“只能说明你是废物，”沈于白在沈于雪瞪他之前，补充了一句：“只有废物才会认命。就是回家，妈妈也会对你这样说。”
眩晕感彻底消失。
沈于白提到妈妈，他的眼神蓦地幽暗。
“只有打到妈妈所期望的，我们自己所努力的，才能踩到你想踩的人头顶。”
画画不如盛鱼，连自己引以为傲的钢琴，也不如盛鱼，沈于雪颓败的嘴唇都在颤抖：“我怕妈妈知道学校里发生了什么，我好怕她说我。”
在游乐场，她对顾清语说的话，发自真心实意，她真心希望她的妈妈就是盛顾妈妈。
不强迫她学习，不强迫她画画，不强迫她练琴。
她也想像盛顾一样，随心所欲做自己喜欢的事情。
正说话的两个人在盛顾走过来时，同时收声。
盛顾本来要从两人身边走过，他停下脚步，对沈于雪说道：“我妹妹说，你第二首曲子弹错好几个地方。”
说完就走了。
完全没看到沈于雪站在原地，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：“她居然听出来了，她居然听出来了，你说她是不是会弹钢琴，故意说不会来打击我？”
沈于白心思阴暗的想说盛鱼就是故意的，但这是沈于雪，他那么说没意思，盛鱼是什么情况，大家有目共睹，没学过弹钢琴就是没学过。
盛鱼弹钢琴都没什么指法。
想了想，他说道：“她画画不错，将来要拜的老师可能也不是无名之辈，你要是也能拜那个老师，是不是就能压盛鱼一头？”
抢走盛鱼的老师，沈于雪从来没想过这个思路，小会议室里的一幕，像是幻灯片一眼浮现在眼前，那么多大拿都不收自己为徒，反而争着抢着要收盛鱼，盛鱼那个老师是她能抢过来的吗？
“不知道！”
谁都知道，有好的老师指点，只会更上一层楼。
沈于雪自然不愿意落后。
更何况是落在盛鱼的后面。
“回家问妈妈。”沈于白给沈于雪出了一个主意，拜师不是说说而已，需要很多步骤，现在是抢已经预定了盛鱼的老师，就需要下更多的功夫。
妈妈忙起来，就不会盯着他了吧？
沈于白如是想着。
“或许问问孟老师，他认识很多老师，肯定能打听到盛鱼那个老师是谁。”
“也只能这样了，”沈于雪伸手掐住沈于白的手臂：“我不是废物。”
被掐的一疼，沈于白抽了口冷气：“你不服气，你找盛鱼去，你掐我做什么？”
就掐！沈于雪连着掐了沈于白好几下，见他的脸开始憋红，直觉不好，扭头便跑了。
几个老师聚在一起说盛鱼弹钢琴的事情。
在外面听了盛鱼弹琴全过程的老师说道：“要是盛鱼学音乐，我们学校可以多一个音乐特长生。”
另外几个老师说道：“过耳不忘，过目不忘，这更能证明是个天才学生。”
“不用证明，她本身就是。真想抢到我的班里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