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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。
顾奚栎杵着拐杖踱步进去。
游客们肯定不能在门口干站着。
这架势，倒像是老太太带着一帮儿孙，多少有点气势汹汹的感觉。倒把里面正在摔东西的女人给唬住了——怎么进来这么多人？
莫余的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兴味。
店里面有一点闷热，顾奚栎从复杂的味道中，嗅到一丝血腥味。
女人手上有血迹，好像是手心受了伤，原来血腥味是从她手上传来的。刚刚砸在地上的是陶瓷花盆，现在已经碎了。
“那个死人……我不知道他哪去了！自己老婆受伤都不管，王八蛋有多远死多远。”
这间店棚区最多的就是各种花果树，比如三角梅、山茶花、黄桷树，结果子的有金橘树和柠檬树。室内多绿萝，吊篮和发财树，水培的文竹等等。这些都很普通，倒是右边靠墙的桌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多肉植物，单盆的小巧可爱，各种多肉搭配出的大盆景精巧，足见老板娘是用过心的，每一盆都极漂亮。
最引人注意的是摆在中间的一堆植物，用薄膜口袋套着的，足足有四五十株。这种植物叶子就是花，一株上长几十片大叶子，每一片都红彤彤的，十分的艳丽。顾奚栎没在图鉴上看到过这种植物，
莫余：“老板娘，你冷静一点。”
光叫人冷静有屁用。
说话有用的话，老板娘就不生气了。
顾奚栎：“生石花怎么卖啊？”
“小的八块，大的三十。”
顾奚栎又问了多肉盆景，这个就贵了。几十上百的价格不等，里面最大最漂亮的几盆，她没有问价格。
老板娘这会冷静下来了：“买花可以，问他的去向免谈，我不知道他在哪里。”
顾奚栎：“这是什么花？”
老板娘：“彼岸花。”
顾奚栎：“不要哄着我老人家玩，彼岸花不长这样。”
彼岸花有红色和白色两种，红色的又叫曼珠沙华，传说盛放于黄泉路上。
还有花不见叶，叶不见花的习性。
老板娘：“我们本地人就叫这个做彼岸花。”
顾奚栎：“多少钱一盆？”
老板娘：“大的35，小的15。阿婆，你一直问价格，到底买不买花啊？”
顾奚栎：“你这个人怎么做生意的呢！做买卖没有你这样的，哪有顾客问几句都不耐烦的。你自己不把价格贴出来，还觉得我问得多。那看到喜欢的，我是要都问一问嘛！我老人家还怕你做生意不实诚，一会我要买，还得把之前问过的再问一遍。这是防着你出口两个价，懂不懂？老板娘，发财树发多少钱？”
老板娘：“……六十。”
顾奚栎：“差点把这事忘了。”
她从兜里面取出手机，递给老板娘。
“喏，还给你。你男人刚刚跟你吵架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