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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说要去派出所。
周觉真是慌了。
他像是才从愤怒里面回过神来，跪在对上，对着自己脸就是啪啪好几个大嘴巴子。
力气很重，第二下的时候嘴角就出血了。
周觉一边扇自己耳光，一边哭嚎着求饶：
“黄村长、霍大哥，我错了！我真的错了！我就是被猪油蒙了心，才敢生出这种混账念头，求你们别送我去派出所！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，我还能下地干活，我还能挣钱……”
他哭得涕泗横流，脸上的巴掌印又红又肿，嘴角的血沫混着眼泪往下淌，看着格外狼狈。
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同情他。
刚才他攥着镰刀闯院时的狠劲，谁都看在眼里，现在的忏悔，不过是怕坐牢的假意讨好。
黄严皱着眉，语气冷硬：“现在知道错了？早干什么去了？你半夜带凶、器闯别人家，想伤沉野和晚星，这不是一句‘错了’就能过去的！”
霍沉野站在一旁，眼神没有丝毫松动：“送你去派出所，不是为了为难你，是让你好好在里面反省。”
“你要是还有点良心，就该想想自己到底错在哪，而不是在这装可怜。”
姜晚星抱着孩子，躲在霍沉野身后，看着周觉的样子，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
她之前就知道周觉对原身的恶意，现在又亲眼看到他的恶行，只觉得这人根本不值得同情。
她抱着崽崽，后退几步，想离他远点。
结果刚动一下，周觉就跟疯了一样扑过来。
周觉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不顾身上还没解开的绳子，连滚带爬地往姜晚星那边扑。
“晚星！姜晚星！你帮我求求情！我知道你心善，你跟霍沉野说句话，别送我去派出所！我以后给你家干活，我不要工钱！”
他的指甲刮在地上，蹭得满是泥土，眼神里满是疯狂。
姜晚星吓得往后缩了缩，怀里的孩子也被惊醒，“哇”地一声哭了出来。
霍沉野眼疾手快，一把将姜晚星和孩子护在身后，抬脚就踹在周觉胸口。
周觉“咚”地一声被踹倒在地，疼得蜷缩起来，却还不死心。
伸着手想再往前够：“晚星，你就看在咱们以前认识的份上……”
“我们两个认识吗？”
姜晚星不为所动，“当初你没少在村子里散播我谣言吧？”
“现在过得不好知道来求我了，刚刚如果不是霍沉野警觉发现了你，现在跪地求饶的，就是我们一家几口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那是胡说的！”周觉还想辩解，声音却越来越小，“我就是……就是羡慕你过得好……”
“羡慕？”姜晚星冷笑一声，抱着孩子往前站了半步，眼神里满是嘲讽。
“羡慕就可以半夜带刀闯别人家？羡慕就可以盼着别人出事，好让你趁虚而入？周觉，你这不是羡慕，是坏到了骨子里！”
周围的人也跟着附和。
之前村里确实有过关于姜晚星的闲言碎语，现在听姜晚星这么说，再联想到周觉的所作所为，谁都明白那些谣言多半是周觉传出来的。
黄严脸色更沉了，对着架人的壮汉道：“别跟他废话了，赶紧走！再让他在这胡说八道，污染空气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