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闲扯了两句才挂断电话，时暖说转过头问：“我这么说，他不会生气吧？”
江逸臣宠溺一笑，“不会。”
“那他会随八百八十八万吗？”
“你想让他随的话，他就会随。”
“哇。”
这么好？
那今天晚上这顿饭是一定要去吃了。
中午吃完饭，时暖回了公司，周瑾第一时间进到办公室，说：“小姐，卫欣小姐已经回国了，就在旁边的酒店里，现在让她过来见面吗？”
时暖看了一眼下午的行程表，“我去见她吧。”
见她起身，周瑾有些犹豫道：“卫欣小姐状态不太好，要不……”
“只要是见我，她状态都不会好。”
这世界上的因果循环就是这么没道理。
她从卫欣那里得到了卫家华违规操作的证据，却也因此，把她的家人送进了监狱。
卫欣不管再怎么喜欢她，心里的疙瘩却再也消不了了。
她恨时暖，是必然。
又或许她更恨自己。
到酒店一楼，时暖顺便买了一束花带上去。
两个保镖守在门口，她微微蹙眉，转头看了一眼周瑾，“这是做什么？”
“卫小姐……情绪比较激动。”不找人看着她，她大概率不会老实待在这里。
时暖沉了口气，敲门。
里面没有任何反应。
保镖拿出房卡刷了一下，她浅声道：“你们离远一些吧，不要吓到她。”
刚推开门，一个花瓶就从里面重重摔了出来，女孩的声音带着浓浓怒火，“滚！我让你们滚远点，听不懂吗！”
“……”
时暖避开玻璃碎屑，进去。
房间里静悄悄的，从刚才的声音辨别，卫欣应该是在卧室里。
“卫欣。”
“……”
没有回应。
这种安静，透着一种双方都压抑着呼吸的死寂。
时暖犹豫了一下，最终还是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，还没到门口，门倏地从里面拉开，女孩冷冷看着她。
“你来做什么？”
时暖神色不变，“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。”
“我不想跟你谈，出去。”
“欣欣……”
“滚出去！”
她情绪一下变得激动，走过来一把抓过时暖手里的花砸在地上。
被拍散开的花瓣扬起又落下，像极了被丢弃的垃圾。
“你现在假惺惺的做这些给谁看？不就是想利用我么？时暖我告诉你，你让我觉得恶心！”
卫欣胸口剧烈的起伏，通红的眼睛里，除了恨还有一部分复杂的情绪。
她不明白，为什么？
为什么要这么对她？
虽然帮时暖做了那么多事，但她从来没想过，会因此害得自己家破人亡……尤其是，一切还是时暖亲自动的手！
时暖垂着眼眸，目光定格在散乱的花上。
“怎么不继续说了？”
卫欣抿着嘴唇，不语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？还觉得你父亲很冤枉？”
时暖抬头定定地凝视她，“你如果觉得他很冤，就应该找证据替他平反，而不是这么无能狂怒。既然什么都没做，是因为你也知道他咎由自取，不是么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