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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催，催，催什么催。”南宫琴倒是没认出叶凡，一边向急诊室慢慢走来，一边对唐若雪不耐烦喊道：
“催着投胎吗？没看我们拍集体照吗？”
“你知道你这样一催，耽误我们多少事，多少时间吗？”
几个俏丽小护士也一脸厌烦看着唐若雪。
唐若雪俏脸一沉：“病人情况严重，你们不好好救人，还跑去拍集体照，这还有医德吗？”
“天大的事，也要等我们拍照完再说。”
“我还就告诉你，我们现在回去继续拍照，你不爽带着病人滚蛋。”
南宫琴尖酸刻薄骂道：“荣爱医生不差你们一个。”
唐若雪怒不可斥：“我要投诉你们。”
投诉？
几个护士闻言哑然失笑，一边看着透明指甲油，一边不以为然，似乎唐若雪的投诉非常幼稚可笑。
荣爱医生是投诉有用的地方吗？“投诉，尽管投诉。”
南宫琴也嗤之以鼻：
“工商局、医药局、警察局，随便你叫，叫来的人，能唬住我们，我磕头叫你们爷。”
“啪——”
叶凡没有惯着她，直接上去一巴掌……
南宫琴惨叫一声跌飞……
南宫琴倒地后翻出了几米，衣衫凌乱，脸颊红肿。
她先是一愣，难于置信叶凡敢动手。
随后，她尖叫起来：“打人啊，病人家属打人啊，快叫保安。”
几个小护士一边搀扶着南宫琴，一边柳眉倒竖盯向了叶凡：“你完蛋了，你闯大祸了。”
从她们来荣爱医院开始，就没见过敢在这里撒野的人，但凡敢闹事的家属，结果全被送去精神病院。
“混账东西，荣爱医院有你们这种人，等着倒闭吧。”
叶凡扫过她们一眼，随后转身一脚踹开急诊室大门，大步流星向里面走去。
唐若雪微微一怔，接着忙追上去：“叶凡，叶凡。”
很快，叶凡就见到躺在病床上的父亲。
还是那张脸，那份和善，那份朴实。
叶凡满眶热泪，几乎已忍不住夺眶而出．父亲还是老样子，没有变，连一点都没有变。
天地间好像没有任何人、任何事能令他改变。
他躺在病床，全身伤痕，一动不动，可依然笔直地像是一挺标枪。
叶凡忽然发现，父亲的脸并不是只有和善，他脸上的皱纹里，还隐藏着很多痛苦，很多丰富的感情。
只是比起一年前，叶无九明显瘦了一圈，脸色惨白，身上染血，眼睛紧闭，陷入深度昏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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