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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只失去幼崽的老虎，狂躁地转圈，咆哮，却无能为力。
江行云满意地笑了，收起望远镜，道：“走吧，出城。”
洛九江站起来，“现在正是戒严最紧的时候，能安全出去吗？”
江行云愣愣地道：“出不去就扔一连串炸弹轰出一条路。
苏锦绣将这武器带到这个世界上来，现在也让他们自己尝尝滋味。”
洛九江嘲讽一笑，“所有的作恶，最终都会反噬到作恶者自己身上。”
江行云转头看向他，脸上的冷意消融，扬起嘴角。
“这话还挺有禅意的，但愿如此。”
洛九江拉起江行云的手，跳下了高塔。
两人如黑夜精灵一般，翩然落下。
江行云没有挣开他的手，有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，觉得两人如同一对神仙侠侣。
与他四目相对间，似是有一阵电流经过全身。
酥酥的，麻麻的，是多巴胺的快乐。
还没等她提醒自己收回心神，脚尖已经触地，只借力一下，就飞掠而去，瞬间没了踪影。
洛九江紧紧握住江行云的手，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。
他感觉到她的手很软，是习武之人的柔韧性，手掌上有薄茧，说明她练功很努力。
她是一个不一样的女子。
她是一个迷一样迷人的女子。
江行云却已经恢复了理智，唇角泛起一抹自嘲的微笑。
她竟然对一个男人动心了！
这个男人不知长相、不知出身、不知家庭地址……
除了不知真假的名字和江湖绰号，她对他一无所知。
真是太讽刺了！
今生的自己，难道比前世的恋爱脑还严重？
蠢死自己吧！
翻出了城墙厚，她已经又把自己骂清醒了。
从洛九江手里抽出手，放慢了速度。
问道：“你怎么会在这儿？”
洛九江步伐保持与她同步，“我是江湖人，四海为家，京城也是我的家啊。”
江行云对这回答不满意，但也没追问不休。
一个人要不想告诉你真相，一般追问来的答案也是谎言。
她问下一个问题：“你怎么知道我今晚进宫？怎么知道我会去塔顶？你在跟踪我？”
洛九江不置可否地嗤笑了一声：“我说是我们心意相通，你信吗？”
江行云很果断地道：“不信。”
说着，一跃而起，飞掠过一条小河沟。
洛九江跟了上来，“胡皇后病危的告示贴的满大街都是，你能不去看看？
也许是去救她，也许是想亲眼看看她的下场。
所以，我每天都听着宫里的动静，若是你太废物被包围，一定会扔炸弹脱身的。
若是看到国库起火，你也一定会看热闹的。
而白马寺的塔顶，是看热闹的最好地点，我就去等你了。
怎么样？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不点也通？”
江行云微微一笑，“小聪明而已，无论如何，谢谢你的接应。”
如果不是他往国库扔炸弹，吸引了大部分武力，她不会那么容易脱身，更不会有机会顺手牵羊。
就是不知，穆元帝和苏子宸会不会相信自己看到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