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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侧，云凌微微的睁大了眼睛。
楚门主这是在跟锦绣表白？
可妖狐大人……
云锦绣淡淡道：“抱歉，心有所爱。”
楚梦寻道：“我不接受谎言。”他不相信她会心有所爱，若非是情感极度匮乏之人，又怎么会冷漠至此？
他在她身上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——曾经的自己。
在孤独中挣扎，在挫折中成长。
因他早早的便明白一个道理，爱是稀缺品，没有人会慷慨赠与，想要活着，便不能对任何人心慈手软，即便是对自己，亦是如此。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云锦绣微一颔首，便避开他的身子，向前走去。
楚梦寻道：“我们很像，在一起，是个不错的选择。”
云锦绣顿住步子：“狐狸与兔子也很像，但他们注定只能是吃与被吃的结局。”
楚梦寻道：“狐狸与兔子哪里像？”
云锦绣道：“都是畜生。”
楚梦寻：“……”
“云凌，我们走了。”云锦绣开口。
云凌这才猛地回过神，飞快的看了一眼楚梦寻，这才匆匆跟上云锦绣的步子。
楚梦寻身子顿了顿，旋即偏首看着云锦绣的背影，良久道：“我们两个，都不是兔子。”
……
一直走出很远，云凌方从楚梦寻方才的给人的压迫感中收回神。
楚门主表白，锦绣这是拒绝了吗？
“锦绣，我也觉得狐狸跟兔子不像，兔子傻多了。”云凌回想着云锦绣方才的比喻，不由开口，“楚门主若是执意如此，要不要告诉妖狐大人？”
云锦绣眸光清透，淡淡道：“不必。”顿了片刻又道：“他会想通的。”
楚梦寻说的没错，他们是极像，正因为极像，所以他了解她，她也了解他。
他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，对她未必也真的是喜欢，只是人孤独久了，总会不自觉的靠近那个与自己相似的人，当然也不乏例外，至少她一开始遇到楚梦寻，便恨不得离得远远的。
看到他，她总觉得看到了自己。
那样的自己，总是让她觉得喘不过气。
那样的自己，果然是很难交到什么朋友。
云锦绣无奈：“比起狐狸，兔子确实傻多了。”
云凌“嘿嘿”笑道：“锦绣，你说狐狸是畜生，妖狐大人若是听到了，定然要杀人了。”
云锦绣眼睫泛动清波，微微抿唇道：“天知地知你知我知。”
一路上，云凌兴高采烈的乱语，云锦绣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，倒也“相谈甚欢”，当然这只是云锦绣单方面以为。
日光西斜，将他们的身影拉长，云锦绣的步子轻缓，旋即越走越慢，直到某一刻，她脚步顿住。
云凌一怔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云锦绣回头，向身后看去。
街道行人或高谈阔论，或低声私语，也有视线落在她身上，完全不离开的，可云锦绣一转头，那些人便立刻整理仪表，摆出自以为最英俊的角度。
云锦绣眸光微闪，旋即淡淡道：“没事，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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