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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宁夕颜前面一番话只是虚伪的客套，那么最后的一句话才终于算是问到了点子上。
深吸了口气，沈云川勉强隐忍住对面前两个女人的反感，冷淡的说了句：
“手术很成功。”
说完这五个字以后，沈云川就准备转身离开，见状，沈母就再度一把拉住他，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就怎么挡住了所有人的路。
可顾母却不管这些，甚至根本不将这一行为当做不礼貌，只是自顾自的追问道：
“那我儿子什么时候会醒？既然你是主治医生，那总得有个预计时间吧？万一到时候我儿子还没醒过来，那我也好找你呀！”
顾母一席话，不仅让沈云川露出不耐烦，就连刚刚在手术室里面协同完成手术的另外几名医护人员的脸上，都露出了强烈的厌倦感。
“伯母，你不能跟沈教授这样说话的，你这么说，该让沈教授为难了。”
注意到沈云川的脸色不太好，于是宁夕颜赶忙上前阻拦。
可无论她怎样劝说，顾母却始终一个字都听不进去，非得抓着要沈云川说出一个确切得时间不可，仿佛如果他不肯说的话，顾母就准备撒泼到底似的。
试问，沈云川做医生这么久，什么样的病患家属都算见识过了，却还是第一次碰见像顾母这样死皮赖片的人。
这样一个自私狭隘的女人，难怪当初会将无处可去的苏以棠狠心赶出顾家大门，事后也米有半点的愧疚感了。
想到这儿，沈云川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，接着在顾母面前一挑眉头，语气阴阳怪气的表示：
“很遗憾，病人什么时候回形这种事恐怕就不是我们医生所能决定的了，幸运的话，他明早就会醒过来，如果不幸的话，就有可能一辈子变成植物人，当然，这也要取决于亏心事做的多不多，少的话还好说，多的话，啧啧，那你们就自求多福吧。”
这出乎预料的一席话，让顾母和宁夕颜都愣在了原地。
不仅如此，就连跟在他身后的医护人员也纷纷交头接耳，一度怀疑今天的沈云川怎么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？
看着沈云川渐渐走远的背影，反应过来的顾母这才凶神恶煞的质问宁夕颜：
“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？什么叫亏心事做的多少？还有什么叫我儿子可能永远都是植物人？他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脑科医生？确定不是冒牌货吗？”
顾母攥紧拳头，愤怒值爆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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