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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租就好。”明瑜笑了笑，“我只有一个要求，离市中心远一点，越远越好。”
最好，能与金禹天阙，隔着大半个京市的距离。
中介的效率很高，一下午的时间，明瑜就看中了一套位于普通居民区的高层公寓。
两室一厅，带着一个小阳台，阳光充足，楼下就是热闹的步行街和菜市场，充满了烟火气。
她从小住的就是别墅，带庭院，有泳池，连衣帽间都比客厅大。
可此刻站在这里，被阳光和人声包围，她才感觉自己像一个真正活着的人。
不是梦里的什么破小说世界。
她当场签了租赁合同，付了一年的租金。
中介小哥欢天喜地，拍着胸脯说入户保洁他全包了，入户保洁他全包了，她什么都不用管，等着拎包入住就行。
回程路上，车流缓慢。
路过一家药店时，明瑜将车靠边停了许久。最终，她还是戴上墨镜，推门走了进去。
“您好，请问需要点什么？”
明瑜含糊地摆摆手，脚步不停地往里走。
琳琅满目的货架上，她找到了目标。
验孕棒。
各种品牌，各种包装，号称精准度99.9%的电子屏，看得她眼花。
她不知道该买哪个，干脆每样都拿了一个。
收银员是个年轻女孩，当她看到明瑜手里那堆东西时，眼神明显顿了一下。
“……一共三百七十八元。”
她飞快地扫码付款，将那些东西胡乱塞进自己包里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药店。
重新坐回驾驶座，明瑜手抖得连方向盘都握不住，视野被涌上的水汽模糊。
还以为自己百毒不侵了，原来不是。
她还是会痛，会怕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她才重新坐直身体，发动了车。
回到金禹天阙已经又是傍晚，明瑜习惯性的看了眼手机，除了几条新的骚扰信息，再无其他。
依旧没有等到程晏的回复。
陆禁的对话框，也还停留在她昨天挂断电话的那个界面。
明瑜将手机扔在玄关柜上，拎着包走进了浴室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