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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陆禁身后的明瑜，端着酒杯的手差点没握稳。
疯了。绝对是疯了。
他下意识瞥向不远处正与几位名媛言笑晏晏的顾清浅，心里咂舌。
带着侄子的前女友，来参加这种几乎囊括了半个京圈核心人物的闭门宴？
陆言忱在，陆为泽夫妇在，顾清浅也他妈在啊！
这不是当众打陆家和顾家的脸吗？
“阿禁，来了。”
其中一位笑着打招呼，目光在明瑜身上绕了一圈，没说话。
陆禁入坐，很自然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。
明瑜会意，走过去坐下。
陆禁和几位打过招呼，又取过一杯温水，推到她面前，言简意赅的介绍：
“明瑜。”
一个名字，再无其他。
在座的都是人精，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，便也笑着同明瑜颔首示意，无人多问。
片刻后，陆为泽也携着夏荃和陆言忱走了过来。
他脸色算不上好，但在这种场合，基本的体面还是要维持。
陆言忱从看到明瑜进来开始，视线就没挪开过，看到她和陆禁并肩而坐时，眼底的阴郁几乎要满溢出来。
他觉得自己的心肺都被人攥住，喘不过气。
“小叔叔。”陆言忱先开了口。
陆为泽也同几位老友打了招呼，夏荃站在一旁，嘴角噙着笑，姿态摆得很高。
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明瑜和陆言忱那桩已经告吹的婚事。
“阿瑜今天这身打扮，倒是让人眼前一亮。”
夏荃终于开了金口，话里带刺，“到底是在外面自由了，穿衣打扮都和从前不一样了。”
明瑜端起陆禁放在她面前的温水喝了一口，权当没听见。
陆禁抬眼，淡声道：“大嫂慎言。”
陆为泽瞪了夏荃一眼，示意她闭嘴。
明瑜之前是素净的，从来没在陆言忱面前这样打扮过。
最初，是明瑜还在上大学，他不能每天陪在身边，怕她身边围着的苍蝇太多，他不许她穿得太惹眼。
后来，是他心里装着秦知意，便总想着让她也学那清纯模样。
日复一日，他看腻了。
可从生日宴开始，她的每一次出现，都是他从未见过的张扬明艳，是在离开他之后才展露出来的。
给谁看？
程晏？还是陆禁？
陆言忱忽然觉得，上一次的计划之所以会失败，不是因为别的。
是因为他……
不够狠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