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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霄明明是所有计划之外的人，却这么巧合出现在每个环节之内。
“这世上，真有这么巧的事吗？”
她握着钥匙，总觉得天意冥冥之中正拉着她走向漩涡。
“你是在替陈兰惋惜吗？”
一道身影来到凌霄身边。
凌霄耸耸肩，“有什么好惋惜的，像她这样的女人不需要别人的同情，她自己就足够强大。”
“的确，温灵秀能在弥留之际把最要紧的东西给她，足以证明她是可托可信之人。”
“你偷听我们说话！”凌霄立马指着重明的质问道。
重明也学着凌霄的样子耸耸肩，“恰巧路过，不算偷听。”
“既然你已经知道了，不如我们信息共享一下，温灵秀留给你的那封信里究竟写了什么，拿来我看看。”
“已经烧了。”
“烧了！？”凌霄一下子血压都上来了，“人家那么煞费苦心给你留的信，你居然烧了？”
“事关重大，烧成灰烬才安全。”
“算了算了，那你总记得里面的内容吧，陈兰让我去找什么姓陆的人，我也得知道从哪找起啊。”
重明垂眸看向凌霄手里的钥匙，“还记得我跟你说有个不情之请吗？”
“记得，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我帮忙，直说吧。”
“若是玉灵真的取不出来，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寻找其他诡玉残块。”
“我？”凌霄有些不知所措。
她知道重明来历不凡，结合发生的种种也知道他要做的应该是大事。
几百年来，她虽然一直漫无目的地四处辗转，但捉捉鬼帮帮有需要的人，再赚几个小钱对她而言已经是理想生活了。
如果非要她去做什么救世英雄，她自认不是那块料，更不愿打破原本宁静的生活。
重明看得出她神情抗拒，便道：“我不逼你，如果你想好了要剥离玉灵，我会帮你。”
“你刚来的时候一心想要取走玉灵，为什么现在改了主意？”
凌霄这一问，让重明想起了那日凌霄强忍痛苦的神情。
玉灵一旦取出，凌霄必定会受肤裂骨碎之痛，更甚者会变成一个生老病死的普通人。
重明下不去手，更不忍心这只堕妖就这么陨灭了。
“我只是不想做那杀鸡取卵的刽子手，如果你想好了就来知会我一声。”
“等等，你还没告诉我要去哪里找姓陆的人呢。”
“陆家是诡玉之中离玉的守玉人，等你告诉我答案，我自然会告诉你怎么去找。”
重明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面对两难的选择，凌霄咬紧下唇，手里的钥匙都快攥变形了。
“凌老板！”封离激动地大声喊道，“长生醒了！”
凌霄立马欢喜地跟封离去了长生的房间。
一进门，长生正靠着床头笑着看她。
“你刚好怎么就起来了？来，让我把把脉。”
“杨小姐呢？她没事吧。”
这傻小子不要命地阻拦方文骅，醒来问的第一句话居然还是交给他的任务。
凌霄有些心疼地摸摸长生的头。
“杨小姐安然无恙，方文骅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。你啊，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事，不能傻乎乎的连命都不要，明白吗？”
“你交给我的任务，我拼死也去做。”
长生这辈子就只听凌霄一个人的话，哪怕她让他去死也毫不犹豫。
“傻子。”
凌霄轻轻拍了一把长生的头。
她一扭头，正对上封离异样的目光。
长生也敏锐地发现了，便问道：“这位是？”
“你忘啦，这是封总。”
凌霄赶紧指指自己的眼睛，暗示封离之前有阴阳眼。
“哦。”长生点点头，“那麻烦封总帮我把门关上，谢谢。”
对他而言，封离完全是个不熟悉的外人。
更何况封离那眼神都快泡进醋缸子里了，就算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喜欢凌霄。
有一个重明就够了，他可不想再多一个封离。
“长生，不能没礼貌。”凌霄轻声呵斥，转头温柔道，“封离，他大病初愈脑子不太清楚，我再给他敷点药，你先去忙吧。”
“好。”封离乖巧地把门带上。
早在五年前他就见过长生，那时候的长生比现在更冷漠更凶。
当时他还什么都不懂，现在才发现长生对凌霄也有别样的感情。
“长生，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封离在小酒馆帮了不少忙，以后不许对他那么凶知道吗？”
“知道了。”长生难掩落寞。
“你啊你，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。以后我们或许会遇到更危险的事，你要先学会保护自己才能保护别人啊。”
凌霄一想到如果答应了重明，那日后肯定危险重重。
她好不容易养这么大的小狼崽岂不是也要跟着受罪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