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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回想起去地府，为凌霄求鬼脸谱。
鹿爷和他一道同行，一路上都唉声叹气。
“悔啊悔啊，我真不该答应霄霄给她分一半奖金，当时怎么就秃噜嘴了呢。”
“我看她处理一次事件收的钱也不少，为什么你还要以利相诱？”
“呦，大人您还不知道呢，霄霄收的钱是不少，可她每次收完钱就要捐出去一大半做善事，而且她的那些符篆酒药可都得花不少钱呢。”
“她在做善事？”重明略显惊讶。
“是啊，几百年了从未变过，即便是贫苦之人求她办事，她也会自掏腰包做善事的。”
鹿爷一边说一边走，完全没发现重明没跟上来。
“这规矩也是她自个儿定的，一来为了给生者积德，二来也为了帮助有需要的人。欸？重明大人，您怎么不走了。”
“没事，你前面带路吧。”
便是从那时开始，重明才明白凌霄为什么这么财迷。
就连买车都扣扣搜搜舍不得买个好些的。
第二天，凌霄便轻车熟路地将一麻袋宝贝换了钱。
等她回到酒店，重明和长生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“东西都收拾好了，我们出发吧。”长生说着就要拎东西。
“不急，我有重大发现，你们先坐下听我说。”
凌霄将一对用符纸包裹的珍珠耳环拿出来。
“多亏了那一麻袋宝贝，我特意去了一趟古玩市场，在那儿发现了这枚耳环的另一半。”
三个小时前，凌霄推着小板车在市场转了一圈。
终于在巷尾找到了一家看上去还算靠谱的店。
刚一进门，凌霄就发现铺子里陈列的无一不是珍品。
更重要的是，一枚十分眼熟的珍珠耳环正孤零零地挂在墙上。
“小姐是喜欢那枚耳环吗？”
老板是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。
凌霄点头回应，故意问道：“是挺喜欢，不过这耳环怎么不是一对啊？”
“这是一位先生的传家宝，传到他这一辈就只剩这一枚了。”
凌霄的第一反应是陆厚朴，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对。
“老板，这是什么时候到的货，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那位先生的样貌？”
“哎呦，这可不行，我今儿把卖家的消息透露给您，明儿可就做不了生意了。”
“那我不为难您了，我这儿也有东西要出手，劳烦您掌掌眼。”
凌霄下巴朝那一麻袋扬了扬。
“没问题，小姐请到这边来。”
老板带着凌霄来到隔壁屋子鉴宝。
按照古玩市场的套路，店家都会贬低货品刻意压价。
凌霄最擅长对付这种奸商，但这个老板还算良心，给的价格尚在凌霄的预计之内。
临离开时，凌霄刻意在那枚珍珠耳环前逗留。
老板见状便道：“这枚耳环上个月才到，小姐既然真心喜欢，不如收入囊中。”
“不瞒你说，我刚才一进来就注意到了，它和我母亲留给我的传家宝简直一模一样。”
凌霄见老板是个厚道人，便拿出了那枚珍珠耳环。
“您看看，是不是一模一样？”
老板定睛一瞧，果然是一对。
“难怪小姐一进门就问卖家的样貌了。”
“我也是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，一定是我那个死鬼父亲整天赌钱，为了还债才把它给卖了。”
“可，来卖这宝贝的是个年轻男人啊。”
老板这话一出，场面顿时尴尬住了。
凌霄大脑飞速旋转，赶忙说道：“那肯定是我那个继母的儿子干的了，可惜我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，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模样，否则我一定要去找他算账。”
“其实，他的相貌也什么特别的，长得很端正，戴个金丝眼镜，眉毛上有个细长的疤痕，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此刻老板完全相信了凌霄的说辞，很不经意地就说出了那人的相貌。
凌霄立即心领神会，十分感激地说道：“请老板开个价，帮我把那枚耳环包起来吧。”
“好，稍等。”
东西和情报到手，凌霄便离开了那家古玩店。
不过临走前，凌霄将一枚招财符纸顺手塞进了门口原木柱子的裂缝里。
她今日不得已说谎套了老板的话，这张符算是对他的回报了。
重明听完凌霄的叙述，托腮问道：“你还随身携带招财符？”
“说来也巧了，我平时很少画招财符的，要不是为了多卖点钱，我也不会连夜画那么一张带身上了。”
凌霄只当是好人有好报，如果那老板今日坑了她，她就不会用那么温柔的方式套话，更不会把招财符留给那老板了。
“话说，这人海茫茫的，只知道那人的大概长相，找起来也是大海捞针呐。”
“我们不是有现成的追踪神器吗？”
重明说罢，便和凌霄齐刷刷地看向了长生。
长生不自觉坐直了身子，“我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