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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地描述出来。
听罢，凌霄和重明心照不宣地看向对方。
上次封离不小心摸到清川时，看到了清川和蟾妖大婚的场景。
虽有偏差，但从那时起，他们便怀疑封离能看到触碰者埋藏心底的画面。
只不过当时封离双目失明。
即便真能看到什么，也可能是中毒后产生的幻觉。
这一次封离又通过蟾妖的内丹看到了极为真实的画面。
无疑证实他们的猜想是正确的。
“姐姐，我的阴阳眼不是都治好了吗？为什么我还能看到奇奇怪怪的东西？”
封离沮丧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。
他永远忘不掉那些年经历的和看到的一切。
即便过去了五年，只要回想起来依旧会彻夜难眠。
凌霄思忖片刻，还是决定告诉他真相。
“你的眼睛的确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，但并不是鬼魂。”
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通过触摸物品，甚至是生物，就能在你眼前重演发生过的事。”
凌霄的解释通俗易懂，可封离却很难接受。
“姐姐，这太荒谬了。”
封离说罢垂下了头。
打从他死皮赖脸跟着凌霄开始，几乎无时无刻刷新他的认知。
这一路荒谬的事又何止这一件呢？
“如果真是这样，那我岂不是以后都不能随便摸东西了。”
“若是勤加练习，或许你能掌控这能力。”
重明拍拍封离的肩膀，像是给他打气一般。
“你说的是真的？”
封离的眼睛瞬间亮了。
“当然，不过以你的条件，想完全掌握恐怕就要付出千百倍的努力。”
“比起莫名其妙看到恐怖的东西，付出努力又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“好，那训练就从现在开始，去烧热水吧。”
重明语气随意地像是在开玩笑。
“你是认真的吗？”
“双手无惧冷热，是你要完成的第一个任务。”
见重明不像在信口胡来，封离也只好乖乖照做。
看着封离去了厨房，凌霄不仅摇摇头。
接下来他可有苦头吃了。
“先前我为他治好阴阳眼，原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复发，没想到被蟾毒毒了眼睛，居然碰巧激发了他的潜能。”
“这便是天意，从他被温灵秀选中开始，他与你就有了割舍不断的羁绊。正如你我一般，相遇即是注定。”
重明是说给凌霄听，也是说给自己听。
他注定给不了凌霄想要的安逸自由。
也无法阻止未来将要发生的滚滚洪流。
“对了，清川和他的孩子呢？”
“他们留在南海龙宫了，在我们找到解药之前，他们不会死。”
重明说着拿出那枚翡翠戒指。
“这个，是南海龙王交给我的。”
“一枚戒指？”
“在我们抵达琼南城之前，南海龙王曾去过一趟巅省，这枚戒指是当地一位自称巫医传人的女子给他的。”
凌霄疑惑道：“南海龙王此行也是为了救清川？”
“是，他一早就猜到清川是被邪修所害，所以一直在找寻解救清川的办法，直至两个月前才终于有了眉目。”
“既然有眉目，为什么龙王没带着那个巫医女子一起回来？说不定她就能研制出解药。”
“因为，她死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