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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，我实在是走不动了。”
封离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手掌触碰到冰冷潮湿的土壤，瞬间勾起了他的回忆。
“对了，我们在树林里昏迷之前，不是见到过一具白骨吗？那个究竟是不是鬼面人啊？”
“八九不离十，只是还不能确定他到底是因意外而死，还是有人刻意为之。”
凌霄还记得那头骨上有细小的孔洞，疑似是面具钉在脸上所致。
只不过今天清奉道人跟她说了太多事。
一时之间她竟然忘了问这个。
趁他们稍作休息的间隙，重明观察了一圈周围的环境。
“此处与村庄相连，为避免节外生枝，最好还是在村民发现我们之前离开这儿。”
他们来尸鬼山时是悄悄地来，离开时也得悄悄地走。
只不过他们的车还停在尸鬼山的西边，在这么来回一绕，却到了东南方。
且不说绕着绵延千里的尸鬼山徒步半圈得多久。
就说他们现在浑身又是泥又是血的，要是被行人看到了，恐怕不被吓死也要报警了。
长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快要干透了的血迹。
“那我们总不能再回尸鬼山绕一圈吧。”
“不用那么麻烦，小事一桩。”
封离从包里拿出充电宝和手机，手机屏幕分分钟就亮了。
他迅速给助理发了个消息，然后潇洒地站起身。
“好了，我们在村子外等着就是了，会有人来接我们的。”
其他三人望着封离自信的背影，目光不由得落在他沾满泥土和枯草的屁股上。
“谁能想到曾经那么多金帅气的霸总，现在居然这么接地气。”
“我们要不要提醒他一下？”
“算了吧，他要是知道在凌霄面前丢了脸，还不得哭死。”
“有道理。”凌霄和长生异口同声道。
众人一路奔波，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终于在民宿落了脚。
身心俱疲加上神经一直高度紧张，他们在民宿足足躺了三天才缓过劲来。
一觉醒来后，长生迷迷糊糊想去浴室冲个澡，却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大跳。
“啊！”
刚刚醒过来的凌霄和封离听到声音立马冲进了长生的房间。
只见长生赤裸的上半身布满了整齐规则的血红色鳞片。
原本的血迹也都消失了。
长生看到凌霄的瞬间，立马扯下浴袍裹住了身体。
他像个被抓包后惊慌失措的小孩，一下子躲进浴室反锁了门。
“长生，你出来，长生！”
无论凌霄怎么敲门，长生就是不肯开。
他站在洗手台前，看着镜子里像怪物一般的皮肤，赶忙掀起裤腿来看了看。
果然腿上也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鳞片。
这下他彻底崩溃了。
对于一匹凶猛的狼来说，这已经可以和毁容相媲美了。
“长生，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，你先出来，我帮你想办法好吗？”
“可是姐姐，那个清奉道人不是说长生现在是金刚铁骨吗？那些鳞片看着像铠甲似的，恐怕就是金刚铁骨的象征了。”
“我知道，从密道出来时遇到的那两只虎妖，它们的四肢也有一样的鳞片，想必也是用同样的手法造出来的。”
卫生间内的长生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。
他褪下浴袍，凝望着镜中的自己，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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