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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”季阳转过身，“所以他今天的提议，看似天马行空，实际上却暴露了他的野心。”
会议室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凝重起来。林欢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，她隐约感觉到，事情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“家庭财务管理软件，”季阳继续说道，“表面上是为了解决家庭矛盾，实际上却触及了每个家庭最敏感的神经。”
诸葛雨眼中闪过一丝了然：“你是说，这个软件一旦上线，必定会引起轩然大波？”
“不止如此，”季阳走回座位，“这个软件背后牵涉的利益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。”
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画着圈：“想想看，一旦这个软件普及，会有多少家庭的财务状况被记录在案？这些数据意味着什么？”
孙芷影倒吸一口冷气：“大数据！”
“对，”季阳点点头，“家庭消费习惯、收入水平、投资倾向，这些数据的价值，足以让任何金融机构为之疯狂。”
诸葛雨的眉头微微皱起：“所以你是担心明远会把这个想法卖给其他公司？”
“不，”季阳摇摇头，“我担心的是，如果我们不做，其他人迟早会做。与其坐等别人抢占市场，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。”
“但是...”孙芷影欲言又止。
“你在担心用户反感？”季阳笑了笑，“放心，我们会把这个软件包装成最温情脉脉的样子。”
他站起身，走到白板前，随手画了几个框架：“首先，我们要强调这是为了家庭和谐。其次，我们要突出透明度和信任。最后，我们要让用户觉得，这是他们自愿选择的。”
诸葛雨看着白板，若有所思：“所以你今天故意表现得犹豫不决？”
“对，”季阳承认，“我需要明远觉得这是他的主意，让他全身心投入进来。”
林欢忍不住插嘴：“但是沈烨他们...”
“他们会回来的，”季阳胸有成竹，“等他们冷静下来，就会意识到这个项目的价值。”
会议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。阳光渐渐西斜，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。
“还有一个问题，”诸葛雨忽然开口，“如果这个软件真的成功了，会不会影响到我们自己的家庭？”
季阳愣了一下，随即哈哈大笑：“怎么，你是在担心我藏私房钱？”
“你敢！”诸葛雨瞪了他一眼。
“好了好了，”林欢赶紧打圆场，“时间不早了，我先走了。”
这次诸葛雨没有阻拦，只是淡淡地说了句：“明天记得把报销单带来。”
林欢翻了个白眼：“知道了，诸大人。”
等林欢离开后，季阳慵懒地靠在沙发上，目光在两个美人儿身上游移。孙芷影一袭白色连衣裙，诸葛雨则是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，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在灯光下交相辉映。
季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，朝她们勾了勾手指：“过来。”
两个女人对视一眼，眼中都闪过一丝警惕，但还是不约而同地向季阳靠近。孙芷影更是大胆，直接抱住了季阳的胳膊，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干嘛呀！”她撒娇道，呼出的热气喷在季阳耳畔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