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办公室里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声，林明刚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支烟，在手中把玩着。“能借个火吗？”
季阳笑了笑，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镀金打火机，为林明刚点上。火苗在两人之间跳动，照亮了林明刚略显疲惫的面容。
“说实话，您就别再提转学的事了。”林明刚深吸一口烟，缓缓吐出一个烟圈，“这简直是当我们是傻子耍。”
季阳挑了挑眉，手指轻轻敲击着窗台。窗外，一群鸽子扑棱着翅膀飞过，在阳光下留下一串晃动的影子。
“您现在的身份地位，我们心里都很清楚。”林明刚直视着季阳的眼睛，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，“学校派我来谈，您应该也明白是什么意思。有什么要求，您尽管提。只要是我能做主的，当场就给您答复。”
季阳靠在窗台上，指尖的烟灰轻轻落下。他看着那一点火星在空中划过一道微弱的弧线，最终消失在地毯上。“林院长，您这话说的，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。”
“不必客气。”林明刚摆摆手，脸上露出一丝苦笑，“您为刀俎，我为鱼肉。这种时候，我们还是开门见山的好。”
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，只有空调持续不断的嗡鸣声。季阳看着林明刚，眼中闪过一丝玩味。“林院长，我猜您应该是我的导师吧？”
“学校是这么安排的。”林明刚吐出一口烟圈，目光有些闪烁，“让我做你的导师。”
季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，若有所思。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在他的侧脸上，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“不过......”林明刚停顿了一下，指尖的烟灰轻轻抖落，“我觉得让端木婉教授来做你的导师可能更合适。”
听到这个名字，季阳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。茶水在杯中激起细小的涟漪。
端木婉，这个名字在经济学界如雷贯耳。龙国新兴经济学派的开山人物，“五化三改两升”理论的提出者。她的每一篇论文都能引发学界的广泛讨论，每一个观点都可能影响国家的经济政策走向。
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，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。
“端教授是我的硕博导师。”林明刚打破沉默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怀念，“她在经济学领域的造诣，你应该很清楚。”
季阳放下茶杯，瓷器与木桌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他的目光变得深邃，仿佛在思索什么。
孙芷影从小就和端教授家对门而居，两家往来密切。端教授一直把孙芷影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。
而自己和孙芷影之间......季阳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。
“所以，你还没和端教授谈过这件事？”季阳直视着林明刚的眼睛。
林明刚摇了摇头，叹了口气：“以你和孙芷影的关系，这事确实不太好办。”
窗外传来学生们的说笑声，衬得办公室内的气氛更加凝重。
“不过，”林明刚掐灭手中的烟，又点燃了一支，“如果端教授那边不行，我可以去请马文远老主任。”
这个名字一出，办公室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