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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铁山的凌北师厦，在第一次房地产泡沫中轰然倒塌。那座曾经的地标性建筑，最终成了一个时代的缩影。
活力源死于产权之争，创始人至今仍在为当年的决策付出代价。
飞跃、TOP、鑫泰，都是宏观调控的牺牲品。它们就像是被巨浪吞噬的小船，在政策的汪洋中无处可逃。
每隔几年，这片土地上就会有一次大清洗。而民营企业，永远是重点照顾对象。
地方利益的博弈中，更是白骨累累。泓远兴盛的覆灭就是最好的例子，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，最终败给了看不见的暗流。
“这就是为什么岳父一直强调，”季阳的声音低沉，“民营资本要“合作不竞争，补充不替代，附属不僭越“。”
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诸葛雨站起身，走到季阳身边。阳光透过玻璃，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晕。
“所以，你是在权衡当下和未来的利弊？”她歪着头问道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
她对季阳的判断很有信心。从期货交易就能看出，这个男人总能看得比别人更远。但是......
“哥哥，”诸葛雨轻声说道，“我觉得你不用这么着急做决定。”
季阳转头看向她，眉头微皱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选择本身就是一个过程。”诸葛雨笑着说，“有时候，最好的选择就是暂时不选择。”
她走到办公桌前，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翻看：“就像下棋，有时候保持灵活性比急着落子更重要。”
季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确实，现在的他还不用急着站队。时间会给出最好的答案。
“而且，”诸葛雨放下文件，转身面对季阳，“你现在的处境并不差。无论是马文远还是端木婉，都对你抱有期待。”
她说得对。季阳想起最近的几次接触。马文远虽然态度强硬，但也给了他足够的尊重。而端木婉更是多次表示欣赏。
“在做出选择之前，”诸葛雨继续说道，“不妨多观察一下。看看哪边更适合你的发展规划。”
季阳走回办公桌前，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。茶水已经凉了，但他并不在意。
“你说得对。”他放下茶杯，“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握好分寸，不要轻易站队。”
诸葛雨满意地点点头：“这才是我认识的季阳。”
办公室里的气氛渐渐轻松起来。
“对了，”季阳突然想起什么，“下周有个学术研讨会，马文远和端木婉都会参加。”
诸葛雨眨了眨眼：“你打算去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季阳笑道，“这是个观察的好机会。”
“那我也去。”诸葛雨立刻说道，“正好可以帮你分析局势。”
季阳失笑：“你什么时候对学术这么感兴趣了？”
“我对学术不感兴趣，”诸葛雨狡黠一笑，“我只是对你感兴趣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