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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，季阳忍不住伸了个懒腰。昨晚和诸葛雨折腾到很晚，现在浑身还有些酸痛。他走到办公桌前，随手拿起一份文件翻看：“对了，帮我订明天回华城的机票，我和小雨、芷影一起。”
林欢愣在原地，手中的文件差点掉在地上：“那我呢？”
“你留在青城。”季阳头也不抬地说道。
这句话让林欢心里一沉，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。她强忍着不悦，声音有些发涩：“我本来打算去旅游的......”
“哦？”季阳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玩味，“想去哪？”
“苍山、玉龙。”林欢轻声说道。
话音刚落，她就感觉到办公室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。季阳的眼神变得冰冷，他放下手中的文件，缓缓走到林欢面前：“学校的伙食确实该好好收拾收拾了，智能院要扩招，还有搬迁地块的考察......”
林欢听得目瞪口呆，这些任务一个比一个繁重：“等等！这么多事情，我哪还有时间旅游？”
“你不是想和地方打交道吗？这些都是好机会。”季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“你是故意的！”林欢气得直跺脚，脸颊因为愤怒而泛起红晕。
“没错，就是故意的。”季阳坦然承认，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，“你觉得一个大学生去玉龙苍山能干什么？看篝火晚会？泡吧认识帅哥？”
林欢气得浑身发抖。她只是想和妈妈一起放松一下，怎么到他嘴里就变了味？可是看着季阳那双深邃的眼睛，她突然说不出反驳的话。
季阳走到窗前，背对着她说道：“你要是真闲得慌，我这还有更多事情可以安排。比如新项目的可行性研究，人力资源部的架构调整......”
“够了！”林欢打断他的话，声音里带着哭腔，“我知道了，我不去旅游就是了。”
她转身就要走，季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：“等等，把笔记本拿走，这些任务你都要记下来。别到时候说我没交代清楚。”
林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，一把抓起桌上的笔记本，用力摔上了办公室的门。走廊里，其他员工看到她通红的眼圈，都识相地避开了。
办公室里，季阳站在窗前，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。他拿出手机，屏幕上显示着诸葛雨发来的消息：“今天好累，还在睡觉。”
他回了个简单的表情，然后打开电脑处理文件。屏幕上显示着各种数据和报表，但他的思绪却不自觉地飘向了林欢。
那丫头还是太年轻，不懂得社会的复杂。玉龙苍山那种地方，多少年轻女孩抱着浪漫的憧憬去了，最后却碰得头破血流。与其让她去冒这个险，不如多给她一些历练的机会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声音。偶尔有员工进来汇报工作，季阳都是简单几句就打发走了。
直到傍晚，林欢才再次出现在办公室门口。她的眼圈还是有些红，但情绪已经平静了许多：“这是您要的报表。”
季阳接过文件，随意翻看了几页：“做得不错。对了，明天开始，你就负责协调新项目的事情。”
林欢撇了撇嘴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文件的边缘，“不过你安排的这些任务，我一个人真的搞不定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