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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，干了这杯，就是自己人。”季阳举起酒杯，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。
没人敢怠慢，纷纷举杯。酒过三巡，气氛渐渐热络起来。
“董事长，我敬您一杯！”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站起来，脸上已经泛起红晕。
“好，刘经理果然海量！”季阳笑着回应，目光却在暗暗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。
有人喝得东倒西歪，却强撑着不肯认输；有人小口小口地抿着，生怕露出马脚；还有人借故上厕所，趁机把酒倒掉。
每个人的表现，都被季阳看在眼里。这些人中，有真才实干的，也有混日子的。今天这场酒局，不过是一个开始。
“董事长，我...我想去趟洗手间。”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起来，脚步有些虚浮。
季阳点点头：“去吧，方经理。”
等那人离开后，季阳转向身边的助理：“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去洗手间。”
没过多久，助理回来在季阳耳边低语几句。果然，那人正在走廊里偷偷把酒倒进花盆。
季阳脸上的笑意不减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。但在场的人都知道，这位方经理怕是要凉了。
跟过来的柳采薇看着眼前这一幕，只觉得手脚发凉。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玻璃杯，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清醒了些。
一个沪江大学的高材生，竟然如此霸道蛮横？
她忍不住多看了季阳几眼。灯光下，那张年轻的脸庞此刻带着几分冷意，眉宇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哪里还有半点稚嫩可言。那双漆黑的眸子里，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深邃，让人不敢直视。
“在山海明珠，销售必须会喝酒，这是铁律。”季阳的声音不疾不徐，却如同一把重锤，敲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。
他目光如电，缓缓扫过在座每一个人，那种压迫感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低头。“不想喝酒？那就去搞研发，去做财务，去搞技术。那些岗位，我绝不会强迫。”
话音落下，酒盅重重砸在桌面，发出一声闷响。整个包厢瞬间安静得可怕，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。
“还有谁不会喝酒？”
没人敢接话。众人纷纷低头，生怕对上那双锐利的眼睛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。
季阳嘴角微扬，带着几分讥诮：“今天是什么日子，大家心知肚明。感冒吃头孢，大姨妈造访，今晚注定不能痛饮，现在才说？这是什么态度？”
“销售讲究团队作战，下属身体有状况，连请假都不知道，你们觉得问题出在谁身上？”季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咄咄逼人的意味。
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凝固。所有人都看出来了，这个年仅十八岁的董事长，手腕何其老辣。先是立威，再给台阶，这番操作，让人无可指摘。
柳采薇看得目瞪口呆。这前后反差，简直判若两人。她在心里给季阳贴上了“喜怒无常”的标签，却又觉得这个标签似乎不够准确。
但其他人的心情可就没那么美妙了。原本以为是个好拿捏的傀儡董事长，没想到分明是个老狐狸。不少人暗自庆幸，还好刚才没有轻举妄动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