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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阳摇摇头，目光落在远处的天际线上：“非洲市场确实有潜力，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国内市场做好。等STM的新芯片出来，我们再好好谈谈非洲的事。”
“说得对，”诸明远赞同道，“稳扎稳打才是正道。”
“对了，”诸明华突然想起什么，“小阳，你那个手机样机能不能给我看看？”
季阳从包里拿出一个简单的黑色手机，递给诸明华：“这只是初步的验证机，很多功能还不完善。”
诸明华仔细端详着手中的手机，眼中闪过赞赏的神色：“做工倒是不错，比市面上那些山寨机强多了。”
“这还只是开始，”季阳笑道，“等STM的新芯片出来，性能会更好。”
“你确定要走这条路？”诸明华开口问道，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。
季阳端正坐姿，目光坚定地迎上对方的视线。他深知眼前这位不仅是诸葛雨的大伯，更是一位拥有上百项发明专利的科学家。在改革开放后的第一代程序员中，诸明华可谓佼佼者，他在1978年独立研发的XYZ数控编程软件至今仍在业内广泛使用。
“是的，大伯。”季阳语气诚恳，“这不是一时兴起，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。”
诸明天河靠在真皮座椅上，若有所思。作为浩明远景集晶的掌舵人，他对产业布局有着自己的见解。目前，集团的重心已经转向氯化工、水泥、多晶硅、光伏、电解铝、煤化工、有色金属等产业链，传统饲料板块占比已不到5%。
“说说你的具体想法。”诸明华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，在盒子上轻轻敲打着。这个源自抽劣质香烟时期的老习惯，让季阳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亲切。
“手机制造主要分六大步骤。”季阳正色道，“有了STM的方案，产品设计能省下大半工夫。材料准备只是资金问题，至于电路板焊接、组装和检查，都可以找代工厂解决。”
“代工虽然省事，但产业链不完整。”诸明华眉头微蹙，“经不起风浪，不管从哪个角度看，还是...”
“政治上的。”季阳接过话头，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。
气氛微妙地变化着。诸葛雨坐在一旁，美眸中闪烁着关切的光芒。她知道季阳这段时间为这个项目付出了多少心血。
“初期代工是必要的。”季阳解释道，“我需要时间积累技术、人才和资金。验证机的主要目的，是让技术团队熟悉和开发手机系统。STM只提供底层平台，用户实际使用的功能需要中间件来实现。这部分必须自己开发。”
“哥哥，你该不会是在打我的主意吧？”诸葛雨突然插话，明亮的眼睛里带着几分警惕。
季阳莞尔一笑：“怎么会只找你一个人？再整几台性能强劲的。你来带队，我们再招聘一批软件工程师。哥几个一起取经，不过短期内可能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“等团队半年后熟悉了STM系统，再正式启动。”季阳继续说道，“到时候STM的新一代产品也该出来了。”
“新一代产品？”诸明华眉头微皱，语气中带着探询。
季阳点头解释：“STM在手机芯片领域是新手，目前这款是他们的第一代产品，市面上还没人用。要是能迅速搞定原型，以公司名义合作，给他们开发个性化方案，下一代产品必然会最大程度满足我们的需求。”
“指的是双卡双待吧？”诸明天河眼中闪过一丝精光，想起之前讨论过的非洲运营商计划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