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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清？”诸明毅问道，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重。
季阳走到白板前，拿起吴然笔：“首先是渠道。”他在白板上画了一条线，“大厂这两年已经建立了完整的销售网络，成本已经摊薄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其次是技术。”第二条线被画出，“大厂有自主研发能力，小作坊只能靠拼装。”
“最后是规模。”第三条线完成，“大规模生产带来的成本优势，会彻底击垮那些小作坊。”
白板上的三条线交织在一起，就像即将收紧的绞索。
“高质量，低价格，加上品牌效应。”季阳放下吴然笔，“明年的市场竞争会异常惨烈。”
诸明毅站起身，走到白板前。他盯着那三条线看了许久，突然笑了：“你小子，眼光确实毒辣。”
“这不算什么。”季阳摇摇头，“市场规律都是相通的。其实不只是Mp3，数码相机、摄像机，甚至手机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。”
他转向诸明毅：“三伯，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提这些吗？”
诸明毅摇摇头。
“因为我们也在这个市场里。”季阳指着桌上的Mp3播放器，“如果不想被淘汰，就必须提前布局。”
他走到电脑前，调出一份文件：“我已经让研发部门开始研究新一代产品了。不是简单的Mp3，而是多功能的便携设备。”
屏幕上显示出一张设计图，造型前卫，功能丰富。
“存储容量更大，续航更久，还能看视频。”季阳指着图纸说道，“最重要的是，我们要建立自己的品牌。”
诸明毅仔细看着设计图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：“这投入可不小啊。”
“不投入就等死。”季阳的语气很坚定，“市场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。”
季阳抬头看向在座的四位长辈，目光中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芒，“市面上最新的产品它们都存在一个共同的问题。”
诸明毅皱了皱眉头，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：“什么问题？”
季阳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从诸葛雨的包里取出一本笔记本。翻开那页画着TOPnova50外观的草图时，他的指尖微微颤动。将草图轻轻放在桌上那些产品中间，他深吸一口气。
“它们都缺乏整体性思维，”季阳的声音很轻，却格外清晰，“就像是在一个破碎的镜子里，每个碎片都反射出不同的影像。”
四个老头不约而同地凑近了些，目光集中在那张草图上。诸明华眯起眼睛，浓重的眉毛微微耸动。作为一个拥有上百项专利的科研人员，他对新技术的敏感度远超常人。
“你这个设计......”诸明华指着草图上那块巨大的屏幕，话说到一半却停住了。
季阳接过话头：“这不仅仅是一部手机，而是一个集成平台。”他的手指轻轻划过草图的轮廓，“通讯、拍照、音乐、上网、办公，它会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智能终端。”
诸明毅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：“小子，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？这可不是做个Mp3那么简单。”
“所以我才说，Mp3没必要做。”季阳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，“它终将被手机吞并，就像当年的传呼机一样。”
诸明华放下手中的茶杯，目光炯炯：“你让我想起了DTCPhoenix......”
“是的，DTCPhoenix。”季阳点头，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，“它失败了，因为超前了整整二十年。但现在，时机已经成熟。”
诸葛雨坐在一旁，看着季阳侃侃而谈的样子，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笔记本。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季阳，仿佛浑身都在发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