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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当时的表情不是针对你，”季阳开门见山，“而是因为我不认为司阳辉是个好心人。”
柳采薇冷哼一声：“季总不用向我解释。”
“你听我说，”季阳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“司阳辉就是个商人，他所有的言行都是为了商业利益服务。他表现出来的爱国形象，不过是因为紫荆电子的业务主要在龙国本土...”
说着说着，季阳自己都觉得这解释太过牵强。没有证据就说一个官方认证的爱国人士是伪君子，确实有些说不过去。
“算了，”他摊了摊手，“信不信由你，在我眼里他就是这样的人。如果你觉得我那个眼神冒犯了你，我向你道歉。”
他直视着柳采薇的眼睛，目光坦然。这样直白的注视让柳采薇有些不自在，她下意识地别过脸：“季总真的不用...”
话还没说完，突然一阵天旋地转。季阳竟然直接站了起来，大步走到她面前。
“你...”柳采薇惊呼一声，下意识地往后退。
吴明河正在董事长办公室外的门厅处看书，突然一声尖叫从里面传来。
“你干什么啊！”这声音带着惊恐，是柳采薇的声音。
吴明河浑身一震，手中的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。他弯腰去捡，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。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，每一个都让他心惊胆战。难道季总终于对柳家女下手了？
他站在原地，喉结上下滚动。走廊里安静得可怕，只有空调送风口发出的轻微嗡鸣。
这一刻，他开始后悔自己的选择。季阳曾多次劝他往生产管理方向发展，说会给他机会，可他硬是不肯点头。在山海明珠集团这样的高科技企业里，他这种没什么专业背景的人，唯一的价值就是对领导的忠心。
只有让领导看到这份忠心，这样他才能稳住饭碗。可现在，这份忠心却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。
吴明河抹了把额头的冷汗，懊恼地想着：早知道就该在斜对面的安保休息室待着，而不是站在这里刷存在感。
更要命的是，此时此刻，董事长的干姐姐孙芷影就站在他面前。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装，妆容精致，眼神却冷得像刀子一样。
这位可是董事长的后宫之一，还是御用双修伴侣。拦，还是不拦？
吴明河的额头又渗出一层冷汗。
“不可以这样！你别乱来啊！”又是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。
孙芷影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，她浑身颤抖，攥紧的双拳指节发白，死死盯着办公室的门。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吴明河深吸一口气，权衡再三，还是决定堵在门前。他的声音有些发抖：“孙秘书，老板正与张助理商讨重要事宜。”
他几乎是吼出来的，为的就是让里面的人听见。至于季阳能不能及时整理好衣物，那就只能看天意了。
孙芷影冷冷地扫了他一眼，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蔑。她对着紧闭的大门冷哼一声，转身就走，高跟鞋在苍山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吴明河愣在原地，这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。这不对劲啊，难道不该立刻闯进去抓现行吗？难道传言是真的，柳采薇真的已经是季阳的人了？
但这不可能，他很清楚季阳根本没有作案时间。那就只能说明，这位萝莉主母格局很大，知道在这里闹翻对谁都不好。
就在这时，里面传来季阳低沉的声音：“让她进来。”
吴明河刚要开口叫住孙芷影，一道黑影已经闪了进去。办公室的门在他面前重重关上，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响。
门内。
孙芷影气呼呼地转身，看清眼前的场景后，顿时愣住了。季阳正对着柳采薇保持着鞠躬的姿势，活像个学院院长。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，在地毯上投下一片温暖的光晕。
“小妮子你在干嘛！”孙芷影怒吼，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。
季阳转过头，仍保持着毕恭毕敬的姿态，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：“很显然，道歉啊，错了就该认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