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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了指满屋子的书籍和略显拥挤的客厅，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墨香：“但在财富上，差得太远。读书这东西，靠的是天赋。”
这话说得柳晨强和柳晨强都有些尴尬。阳光照在他们脸上，映出一片不自然的红晕。
确实，从太爷爷之后，柳家在学术上就一代不如一代。别说和太爷爷比，就连背个九九乘法表都能出错。这个残酷的现实，一直是柳家挥之不去的阴影。
“所以，我们现在要做的，就是把爷爷留下的名望变现。”柳培勇说到这里，语气变得严肃，茶杯中的水面微微荡漾，“这件事，只有你小姑能做到。”
柳晨强终于明白了。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张全家福上，看着照片中柳采薇青涩的面容。原来从一开始，她就是他们选定的棋子。
“爸，我始终想不通。”柳晨强转过身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，“为什么柳采薇能做到我们都做不到的事？那些复杂的数学问题，在她眼里就像小孩子的游戏一样。”
柳培勇正在品茶，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。他抬眼看向墙上那幅泛黄的老照片，照片里是他父亲年轻时的模样。那双眼睛仿佛穿越时空，依旧清晰可见。
“你知道为什么吗？”柳培勇放下茶杯，声音有些沙哑，“因为数学这东西，讲究的是天赋。我们这一脉，早就失去了这种天赋。”
“可她只是个养女！”柳晨强的声音陡然提高，随即意识到失态，又压低了声音，“她甚至不是我们柳家的血脉。”
“养女又如何？”柳培勇冷笑一声，茶杯在他手中轻轻转动，“你可知道，现在那些院士为什么还愿意和我们柳家来往？全是因为她。没有她，我们柳家在学术界早就没了地位。”
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“你以为那些院士真的把我们当回事？”柳培勇站起身，走到窗前，目光穿过玻璃看向远方的灯火，“在公司里，大家对你小姑可是佩服得很。如果哪天她要自立门户，学阀这两个字，就和我们柳家再无关系。”
柳晨强张了张嘴，却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你知道季阳为什么对她这么上心吗？”柳培勇转过身，目光如炬，“因为在数创界，最需要的就是她背后的这股力量。褚家那丫头，根本给不了他这些。”
“数创和数学有什么关系？”柳晨强皱眉问道。
“蠢货！”柳培勇忍不住骂道，声音中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，“现在的数创产业，哪一样不需要数学支撑？人工智能、大数据、算法优化，哪一样离得开应用数学？”
书房里再次陷入沉默。
柳晨强低着头，不说话了。他不甘心，但事实就摆在眼前。数学这东西，不是家族能传承的，全靠天赋。没有那个门槛，连入门都做不到。
窗外的月光被云层遮住，书房里的光线暗了几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