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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建立起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。”季阳接过话头，“这些学生现在可能只是普通的消费者，但他们中间必然会出现一些优秀的人才。我们可以及早发现并培养他们，为公司储备未来的中坚力量。”
“私域流量是企业自主掌控的用户资源......”季阳刚开始解释，就看到林欢痛苦地捂住了耳朵，整个人都缩进了座椅里。
“打住打住！”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，“你说的每个字我都认识，但怎么组合在一起我就听不懂了？”
办公室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，季阳看着林欢抓耳挠腮的模样，忍不住笑出声来。这种降维打击的感觉，还真是让人怀念。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，继续耐心解释：“GMV是商品交易总额的意思......”
“停！”林欢翻了个白眼，右手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，“嘿，别搞这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，让我自己捋捋。”
她低头看着笔记本，眉头紧锁。虽然讨厌这些专业术语，但结合公司现状，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。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，在她的发梢上镀上一层金边。
季阳也不着急，静静地看着她思考。有些东西，还是得靠自己领悟。他站起身走到窗前，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。时间还早，最佳时机是在平安夜到元旦这段时间。这套路也太老套，谁都能学两下，用不了几次就会有人跟风。
一阵烦闷突然涌上心头，季阳的目光变得有些涣散。今天公司里的气氛很不对劲，让他感到异常烦躁。
上午看报表时发现异常数据，他立即打电话给陈蕊溪，却得到需要再查的回答。平时雷厉风行的大嫂，今天竟然也拖沓起来，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疲惫。
钱建军那边的情况更是糟糕，掌握的信息明显滞后了一两天。各种报表杂乱无章，完全不像他平时的作风。这对小情侣该不会又闹矛盾了吧？
季阳揉了揉太阳穴，准备找个时间好好点拨点拨他们。感情归感情，工作归工作，这点分寸都把握不好，怎么担当重任？
走出办公室，眼前的景象让季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。偌大的办公区域里，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陈明哲正对着手机屏幕疯狂点击，时不时发出懊恼的低吼；孙昌浩和苏墨凑在一起，说着什么悄悄话，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；孙涛捧着一本小说，完全沉浸在故事情节中；吴然则全神贯注地组装着手中的高达模型，桌上零件散落一地。
这群人，是把公司当休闲场所了吗？
回到办公室，季阳重重地坐在真皮椅上，椅子发出一声闷响。林铁山说过的话在耳边响起：“人心隔肚皮，兄弟情虽好，但别盲目迷信。”当时他不以为然，觉得那是林铁山性格使然。现在看来，或许真有几分道理。
正当他陷入沉思时，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。孙芷影端着午饭走了进来，饭菜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空间。
看到季阳眉头紧锁的样子，她嘴角微微上扬。这表情她再熟悉不过了，高中时经常见到。每次考试前，他都是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。
但她什么也没说，只是轻声哼着小曲，把饭菜一样样摆在茶几上。动作轻柔，仿佛在进行一场优雅的仪式。
季阳看着她故作轻松的样子，心里泛起一丝暖意。这婆娘太了解他了，知道他是想找人说说话。可惜，孙芷影今天明显不想配合他的小把戏。
“对了姐，”季阳夹了口菜，状似随意地问道，“小雨今天上午去哪了？奇了怪了，人呢？咋一眨眼就不见了？”
孙芷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这个臭弟弟，还在玩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。她优雅地擦了擦嘴，这才慢悠悠地回答：“诸葛雨正忙着处理论文的事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