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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说你的理由。”谢松靠在椅背上，示意苏默继续。
“首先，这可以稳固吴明河的地位。虽然季阳的本家兄弟已经进入山海明珠集团，但他们都是农村出身，短期内难堪大用。其次，这可能会加剧季阳和诸葛雨之间的矛盾。毕竟，季阳需要调查柳采薇，说明诸葛雨对他有所隐瞒。”
吴志强忍不住摇头：“小苏啊，季阳和诸葛雨是拆不散的。从他的行为来看，是真心爱诸葛雨的。”
“志强，”谢松打断道，眼神变得锐利，“季阳和诸葛雨并不是铁板一块。感情上确实难以撼动，但当褚家遭遇致命危机时，情况就不一样了。”
“褚家？致命危机？”吴志强一脸不解。
苏默压低声音：“宏观调控，褚家动了国家的蛋糕。”
谢松点点头，面色凝重：“虽然褚家主动停产自检，但产能摆在那里，不过是走个过场。今年换届在即...”
吴志强欲言又止，这种敏感话题，还是少说为妙。
“褚家可能在这轮政策调控中元气大伤。”谢松从抽屉里取出一盒雪茄，递给两人，“苏默说得对，可以提前给季阳和褚家之间埋下一根刺。志强，按苏默说的办，给吴明河材料，巩固自身地位。今后可以调用我们的情报资源。”
“对了，”苏默接过雪茄，突然说道，“有个情报，季阳前段时间和陈辉远一起去腾达的呼叫中心拜访梁明飞，说是要建立自己的呼叫中心。”
谢松点燃雪茄，深深吸了一口，烟雾在灯光下缭绕：“看来他是准备走蓝珊的路子了。这小子，比我想象的要聪明。”
办公室里的气氛微妙地变化着。谢松看向苏默，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许：“小苏，过两天我会让志强提议，让你做集团副总经理。地产公司我准备关闭了。”
吴志强的手指微微颤抖，差点没拿住雪茄。这才多久，苏默又要升两级？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。
“不过是个虚头衔。”谢松摆摆手，语气平淡，“小苏已经跟我共事多年，我快退休了，让他薪酬涨点。他主要还是做情报工作，你多带带他。”
说完，谢松不再理会两人的反应，转身走到窗前。夜色渐深，城市的灯火依旧明亮。他的目光穿过层层灯火，思绪飘向远方。季阳的呼叫中心计划，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。
那时候的电脑行业，也是这样风起云涌。每一个想要在这个行业立足的人，都必须经历血与火的洗礼。现在，又一个年轻人站在了这个位置上。
“这小子，果然不简单啊。”谢松轻声自语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。
窗外的霓虹闪烁，映照在他的脸上，忽明忽暗。办公室里的气氛越发凝重，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。
吴志强和苏默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。他们都知道，一场惊心动魄的商业较量即将展开。而这一次，不仅仅是简单的市场竞争，更关系到权力的更迭和财富的重新分配。
九月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会议室，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季阳站在投影幕布前，目光在四个通路商的名字上来回游移，眉头不自觉地皱起。
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。他伸手摸了摸下巴上新长出的胡茬，指尖传来细微的刺痒感。时间紧迫，要在开学季前建立完整的地面直营体系几乎不可能。就算拿下正大、蓝光这些现成终端，光是改个店招都需要不少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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