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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起身，走到投影前，指着六种颜色的机型：“这哥们可不是单纯断了财路，简直是把蛋糕砸烂了，分成年轻人和商务两个维度。这招很高明。”
“我还是不明白。”吴志强眉头紧锁，“这种五颜六色的机型，哪家公司敢用？企业口碑算是彻底毁了？就算拿白色黑色应对商务市场，这浮夸到爆的称号，你我这种当领导的能接受吗？”
陈华摇头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：“我内心崩溃到爆炸，家用无所谓，公司用就是找不自在。”
他的手指移到宣传单上的“国潮系列”四个字：“但你看，这是山海明珠主品牌下的二级子品牌。他完全可以再推出山海明珠·商务系列，两个定位完全不同。从配置就能看出来，国风款装的就是电竞显卡，就是专门为年轻人设计的。”
吴毅揉了揉太阳穴，这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看得他头疼。他挥手打断道：“这都是题外话了！现在可以确定，季阳会跟我们打价格战了吧？”
陈华和吴志强对视一眼，同时点头。
“那至少目前看来，咱们的高端航空领域还算稳固？”吴毅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。
陈华却摇了摇头：“这个说不准，虽然现在看他是冲着年轻人市场来的，但谁知道他会不会对商务机下手？这位后生的脑回路，真的难以捉摸。”
一直盯着投影的谢松突然开口：“短期内，至少一年内，山海明珠不会推出商务机。”
“老柳，你有内部消息？”吴毅眼睛一亮。
谢松笑着摇头：“没有。山海明珠的情报我们确实不少，却都是表面文章。就算是志强掌握的情报，也都是基层人员提供的，接触不到核心。”
他耸耸肩，脸上露出一丝无奈：“山海明珠表面看起来容易渗透，但季阳对核心部门控制得很严，他的智能院、集团核心部门都是铁板一块。我们现在能拿到的情报，说白了都是他允许外流的。”
“而且...”谢松顿了顿，眼中闪过一丝凝重，“你们有没有发现，我们现在讨论的所有信息，都是他主动放出来的？从资金到产品，每一步都在他的计划之中。这小子，比我们想象的要可怕得多。”
听完谢松的分析，吴毅目瞪口呆：“我艹？”
“这家伙，只有心尖上的那个她，谁都不信任啊。”吴志强放下酒杯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。
“独夫？”苏默冷笑一声，“这简直是独夫中的独夫。”
谢松轻轻摇晃着高脚杯，酒液在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。他抿了一口红酒，目光深邃：“我敢说，山海明珠集团那些重要的战略规划，全都藏在那小子脑子里，连诸葛雨都未必知道全貌。”
话音刚落，几位大佬面面相觑，显然都没想到谢松会说出这样的判断。
陈华打破了沉默，他整了整领带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：“其实也不难理解。山海明珠是民营企业，季阳手下能用的人太少了。”
他停顿片刻，目光扫过在座各位：“至于诸葛雨......”
“那小子骨子里傲得很，不愿做赘婿。所以对褚家也得防着，这种情况下，只能一言堂了。”
谢松听着这番话，不自觉地握紧了酒杯。一言堂，这不正是他当年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吗？记忆如潮水般涌来，那些艰难创业的岁月仿佛就在眼前。
“时代不同了啊。”谢松放下酒杯，目光有些恍惚，“我创业那会儿，没有国资背景，简直寸步难行。就说云科，明明都是国企，就因为那点房贷，还得四处求爷爷告奶奶。”
谢松摆了摆手，像是要驱散那些往事带来的情绪：“说回正题，我之所以这么肯定，有两个原因。”
他竖起一根手指，神情严肃：“第一，志强之前和吴琛通话，说季阳打算用赛扬台式机CPU做笔记本，用准系统方案。”
“哈！”吴毅一拍大腿，忍不住笑出声，“这小子想什么呢？这款电脑有啥可入手的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