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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阳走回自己的座位，动作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：“沪江的名头，可不是随便哪个公司都能比的。”
这句话让林阳风瞬间开窍。一个无名小卒推出电脑和沪江大学的上市公司推出电脑，这完全是两个概念。虽然不如京大那么响亮，但沪江在青城这个经济中心的影响力，丝毫不弱。
而且，季阳既然要恶心人，用和自己有千丝万缕关系的牌子，那就更有意思了。就是要让对手知道，这就是老子干的！
林阳风正想笑话这年轻人的心性，突然脑中灵光一闪。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整个架构，瞬间倒吸一口凉气，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。
“你...你这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啊！”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有些发抖。
季阳起身给他倒了杯酒，动作从容不迫：“老林，看戏不插嘴才是聪明人。”
杯中的酒液在阳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，林阳风一口闷掉：“所以，这个组织究竟在针对谁？”
这个问题一出，办公室里的气氛又紧张起来。山海明珠跑到沪江创新下面开子公司，这明显是要阴人。季阳在数创子公司藏着掖着，显然也是冲着未来去的。
但是山海明珠的行业机是个新市场，沪江创新的学生本也是个新市场。这对未来的商务机市场根本构不成威胁。季阳不可能做这么多就为了恶心人。
未来是国企，根本吞不掉。所以这些动作，就是要让未来不断流血，慢慢失去市场份额。但只要商务机的基本盘在，未来随时可以东山再起。
林阳风不信季阳看不出这一点。
唯一的可能，就是季阳有办法动摇未来的基本盘。机关单位和央国企的采购份额是固定的，这块他应该动不了。那就只能是非公企业市场。
山海明珠不出面，必然有个大玩家要下场，彻底绞杀未来。对季阳来说，未来必须倒下。要不然这些黑历史被扒出来，就是他的污点。毕竟未来是国企。
想到这里，林阳风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。他看向季阳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敬畏。
季阳对此只是笑而不语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。阳光在他的脸上投下阴影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诸葛雨早已收起了笑容，她静静地坐在那里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。她知道，季阳这是在走钢丝，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。
林阳风擦了擦额头的汗，还是忍不住问道：“那你到底在和谁打？”
季阳突然笑了，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：“你说，大哥跟对手开片的时候，最倒霉的是谁？”
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在林阳风的脑海中。他猛地站起来，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不是因为季阳的话多无耻，而是从“群体”这个词里，他察觉到弦外之音。
“你也太阴了！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佩服，几分畏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