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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志强觉得太荒谬了，眉头紧皱：“陈总，这怎么可能？我们安插的内线也证实了季阳在做家用机。”
陈华摆摆手：“我刚说过，也许我们所见的，是季阳那小子想让我们看到的。”
吴志强脸色一变，皱眉看向他：“老陈这是在怀疑我们的消息来源？”
陈华叹口气，丢了根香烟过去：“吴总别急，我并非质疑内部人员。我认为既然我们能在季阳公司安排眼线，说不定季阳也在我们这边埋了钉子，对吧？”
吴志强还没说什么，苏默听了心里狂跳。这是要干什么？贼喊捉贼？
“小华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谢松的眉头紧锁，目光如炬地盯着陈华。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，发出轻微的“嗒嗒”声。
陈华摊了摊手，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的笑意：“老师，我没有针对任何人，只是提出一个合理的推测。”他的声音不疾不徐，却让在座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一丝不安。
站起身，陈华开始在会议室里踱步。他的皮鞋与地板接触，发出清脆的声响：“想想看，金玉阁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，这对一个高端会所来说简直就是灾难性的打击。”
吴毅的手中佛珠停止了转动，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。
“表面上看，是因为季阳的名气太大。”陈华突然停下脚步，转身面对众人，“但是，季阳的行踪为什么会被记者掌握得如此精准？这不是明摆着有内鬼吗？”
会议室里一片死寂，连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。
“如果我是季阳，”陈华继续说道，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，“我现在肯定坐不住。查出内鬼其实很简单，只需要放出一个假消息就够了。这都几天过去了，他不可能什么都没做。”
吴毅的手指再次停在佛珠上，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：“你是说...”
“对，”陈华点点头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，“他很可能已经找到了内鬼。更糟糕的是，他可能已经把我们的内线收买了。”
这番话在会议室里激起了一阵骚动。与会者面面相觑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感。
谢松感觉心脏猛地一缩。吴明河的身影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中。如果真如陈华所说，那么最大的漏洞就出在柳采薇身上。
他们之前为了帮吴明河稳固地位，把柳采薇的情报透露给了他。但现在回想起来，如果季阳已经起了疑心，吴明河是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情报的？这个问题像一根刺，深深地扎在谢松的心里。
“不过话说回来，”陈华突然话锋一转，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，“我们是不是也该想想，我们这边有没有季阳的人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