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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默立即提出质疑：“陈总，这不太可能吧？改产品线怎么跟大众交代？他不是说要为年轻人打造产品吗？”
“莫非是后浪们的工作装备？”潘硕嗤笑一声。
“哈哈，花里胡哨的工作电脑？”有人附和道。
陈华心里也是一片茫然。没有剧本，他也不知道季阳要搞什么名堂。只能按那小子一贯的作风来分析——不走寻常路。
谢松眯起眼睛，陷入沉思。越是匪夷所思的猜测，这老狐狸反而越会认真思考。毕竟在季阳的问题上，他已经吃过太多亏了。
飞纹轻轻点头：“还真有点意思。说实话，我也觉得现在公司里千篇一律的电脑挺单调的。”
“小乔，这是你们小姐姐的脑回路！”潘硕不屑一顾，“电脑五颜六色的，企业门面还要不要混了？”
飞纹瞪了他一眼，没有反驳。这事确实有点离谱，但季阳的锦绣系列确实很惊艳，干活倒是勉强能用。只是不太适合未来集团这样的大公司。
谢松沉吟半晌：“更改产品线？这倒是有可能...”
“对！”吴毅吐出一个烟圈，烟雾在空中缓缓盘旋，“你们忽略了一点——你们看到的都是成熟公司、大型集团。”
陈华心里暗喜，还是毅大爷厉害，给他递了台阶。他立即站起身，走到投影前：“你们注意到一个趋势没有？如今的创业公司遍地开花。”
他调出未来集团政研室的统计报告，开始分析：“97年底全国工业企业约800万家，到2002年已达3300万家，5年增长400%以上。但年销售额500万以上的企业5年才增长20%不到。”
“这说明什么？”陈华环视四周，“一是国企改革，二是外部冲击导致破产倒闭。去年新增就业中，中小企业吸收了77%。国有经济产出占比从80%降到20%左右...”
他走到窗边，指着科技园的方向：“我们身边就能感受到中小企业的增加。它们容纳了80%的就业人口。现在创业年龄也在下降，不再是30、40岁的事了。”
“大学生创业已经很普遍。去年批准的外资企业3.4万家，上半年才刚到2.7万。他们带来了新的公司文化，强调个性和舒适。”
“山海明珠集团就很像他们，”陈华继续说道，“只有前台统一着装，工程师完全随性。”
“没点公司样子！”智柯忍不住插嘴道。
陈华耸耸肩，他觉得格子衫牛仔裤挺好，西装革履反而不适合坐电脑前。但他明白，在大佬们看来，企业必须有点企业的架势。
“所以...年轻一代的创业团队，冒出些个性化发言...”
“崇洋媚外！”智柯再次打断。
会议室里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。陈华看了眼手机，突然眼前一亮。
“各位，”他清了清嗓子，“我刚收到消息，山海明珠集团已经开始在园区布展了。”
“这么快？”谢松皱眉。
“对，而且...”陈华停顿了一下，“展台的设计风格很特别，完全不是传统的科技公司风格。”
“现代青年标新立异就是媚外？”谢松的声音打破了沉默，他微微皱眉，目光在陈华脸上停留片刻，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