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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书房的门刚推开，萧贵妃便快步迎了上去，拉住慕容凌的手腕，目光急切又带着几分探究：“凌儿，你老实跟母妃说，左棠腹中的孩子，到底是不是你的？”
得知消息的时候，她都急疯了。
慕容凌垂眸避开她的视线，语气带着几分不耐，却又压着情绪：“母妃，这事等孩子生下来便知，现在说这些没用。”
萧贵妃眉头紧锁，看了眼站在御书房门口的左棠。
左夫人对他们的脸色就不好，左棠眼眶通红。
她向来喜欢左棠，那姑娘出身将门、性情爽朗，与慕容凌又是青梅竹马，本是她心中最合意的儿媳人选。
可看儿子这态度，显然是不愿认下这桩事。
她叹了口气，拉着慕容凌往偏殿走：“你跟母妃说实话，是不是对左棠有什么不满？你们从小一起长大，她对你的心思，母妃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不是不满。”慕容凌停下脚步，想起左棠可能骗自己，就没办法接受，“母妃，儿臣想娶一个人，想让她做侧妃。”
“侧妃？”萧贵妃愣了一下，随即反应过来，“是哪个姑娘？比左棠还重要？”
“她是救过儿臣的人，叫梁甜。”慕容凌语气缓和了些，想起那个在边关村落里悉心照料他的姑娘，眼底掠过一丝暖意，“若不是她，儿臣或许早就没了性命。这侧妃之位，必须给她。”
要不是梁甜身份太低，他想给他正妃之位。
萧贵妃还想说什么，却见慕容凌态度坚决，知道再劝也无用，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左棠听到这个消息后。
她扶着左夫人的手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指尖死死攥着衣角，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三个月前边关的雨夜、他中毒后的脆弱、她悉心照料的日夜……原来在他心里，竟抵不过一个素不相识的“救命恩人”。
左夫人察觉到女儿的异样，忙扶住她：“棠棠，你别听他胡说，皇上已经答应为你做主了。不过是一个侧妃，等你生下孩子，就是正妃。到时候也可以揭穿那女人的真面目。”
她算是看出来了，女儿的功劳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女人顶替。
因为没有证据，简直百口莫辩。
左棠却只是摇了摇头，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她强撑着走出皇宫，刚坐上马车，眼前一黑，便直直地晕了过去。
“棠棠！”左夫人慌了神，急忙让车夫加快速度回府。
看着女儿苍白如纸的脸，她又急又怕，这事若是传出去，左家的颜面、女儿的名声，就全毁了。
她不敢请宫里的太医，也不敢找京中有名的大夫，思来想去，忽然想起顾玄煜说过楚明昭也怀了孕，且医术似乎不错。
“快，备车，去顾侯府，请顾少夫人过来！”左夫人当机立断，对着下人吩咐道，“此事绝不能声张，若是走漏了半点风声，仔细你们的脑袋！”
下人不敢耽搁，匆匆赶去顾侯府。
此时，栖光院。
楚明昭正坐在窗边看书，听到左家来人求见，还特意嘱咐要保密，心里顿时有了数。
她放下书卷，对身边的丫鬟说：“备药箱，我随他们去一趟左家。”
丫鬟有些担心：“少夫人，您自己也怀着孕，去外面会不会不安全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