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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一来，既给了面子，又没让这些人靠近产房。
可她的肚子实在太大，怀双胞胎比寻常孕妇辛苦多了。
楚仁给她把过脉后，脸色凝重地说孩子很可能等不到足月，随时都可能生。
栖光院里，楚明昭在父兄和忠心下人的守护下，做着最后准备。
楚明昭到底没撑到足月。
刚过三天，夜深人静时，她正扶着腰在屋里慢慢走动，忽然觉得下身一股热流涌出，紧接着肚子就一阵紧似一阵地疼了起来。
“要……要生了！”她扶着桌子，脸色发白。
整个栖光院瞬间灯火通明，人仰马翻。
楚仁和楚言凛本就担心她提前发动，这几天都宿在客院，闻讯立刻赶了过来。
顾长风和顾老夫人也被惊动，深更半夜都赶到了栖光院外头等着。
产房里，楚明昭的痛呼声一阵高过一阵。
楚仁在里面亲自坐镇，指挥着早就安排好的，信得过的稳婆忙活。
朱氏在产房外头急得团团转，她是急着想把自己的人塞进去。
眼看时机差不多，她拔高声音就对拦在门口的张嬷嬷和楚言凛发难：“里头叫得这么惨，怎么还不让宫里来的嬷嬷进去帮忙？那可是皇上和贵妃娘娘的心意！万一……万一里头有个什么闪失，你们担待得起吗？”
楚言凛一步不让地挡在门前，脸色也不好看：“我爹就在里面，他是做什么的您清楚。事关我妹妹和小侄儿，我们楚家定不会马虎！”
朱氏立刻扭头看向顾长风，语气委屈：“侯爷，您倒是说句话啊！宫里来的嬷嬷就在旁边厢房等着，不让她们近身，这要是传到皇上和贵妃耳朵里，说我们顾家不识抬举，这可怎么是好？”
“我也担心明昭……她这也叫的太大声了，听得我都害怕。”
顾长风夹在中间，左右为难。
一边是里头儿媳妇和未出世的孙子，一边是皇家的颜面，想到皇上说的话，他搓着手，语气有些发虚：“言凛啊……你看，这毕竟是皇上和贵妃的一片心意，总不能让她们干等着，一点力都不出吧？这……这说不过去啊！”
就在这时，产房里楚明昭的叫声猛地凄厉起来，听着就让人心头发颤。
朱氏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色，正要再加把火，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楚言凛身边，是夜影。
他附在楚言凛耳边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急速说了几句。
楚言凛脸色骤然一变，目光如刀般射向朱氏，更加坚定地挡在门前，冷声道：“皇上若是怪罪，我楚家一力承担！至于贵妃娘娘的好意，我们心领了！但现在，谁也别想进去！”
朱氏被他眼中的冷意慑得一怔，心里莫名打了个突。
产房内，楚明昭的痛呼还在继续，汗水浸透了她的头发。
“好痛……爹……我不想生了。”
楚仁站在屏风后面，“昭昭别怕，有爹在。你先呼吸，不要紧张，孩子不会有的。”
“深呼吸……再用力。”
楚明昭照做。
只是就在这个时候，外面传来了打斗声。
还有女眷惶恐大叫的声音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