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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故意找茬：“太烫了。”
沈初梨收回勺子，重新吹了吹，再次递过去。
“这次又太凉了。”季宴州皱着眉，偏过头。
沈初梨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，只是默默地将那勺粥倒回碗里，重新舀了一勺，仔细地吹到温热，再递过去。
她的顺从和麻木，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，让季宴州心里堵得慌。
他夺过她手里的勺子，扔在一边，语气恶劣：“削个苹果。”
沈初梨弯腰捡起勺子，放回托盘，然后拿起苹果和水果刀。
她削苹果的动作很熟练，果皮长长的一条，没有断开。
季宴州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手上，那双手曾经那么柔软，如今却因为做了太多粗活而显得有些粗糙。
他看着她将苹果切成小块，插好牙签，端到他面前。
“喂我。”他再次说道。
沈初梨依旧面无表情地拿起一块苹果，递到他嘴边。
季宴州咬住苹果，牙齿却不经意地轻轻咬了一下她的指尖。
沈初梨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，随即迅速收回手，指尖却像是被烫到一样，微微泛红。
看到她这难得的反应，季宴州的心情莫名好了一点，但嘴上却依旧刻薄：“手这么凉，一点温度都没有。等下给我擦身，用热点的水。”
沈初梨沉默地点点头，算是答应。
她去卫生间打了热水，拿了毛巾，走到床边。
季宴州已经很配合地掀开了被子一角，露出了上半身。
他的身材很好，即使受伤，也依旧线条流畅，只是胸口的纱布和颈间的颈托，增添了几分脆弱感。
沈初梨拧干毛巾，避开伤口，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的手臂和胸膛。
她的动作很轻，很专注，仿佛在完成一件无关紧要的工作。
季宴州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，将她拉到自己面前。
“沈初梨，你看着我。”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。
沈初梨被迫抬起头，眼神空洞地对上他的目光。
季宴州看着她这双曾经盛满星光，如今却只剩下死寂的眼睛，心中一痛。
他猛地命令道：“凑过来，吻我。”
沈初梨的身体瞬间僵硬，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，是抗拒，是厌恶。
她下意识地想后退，却被季宴州死死地扣住了手腕。
“怎么？不愿意？”
季宴州的眼神瞬间变冷，语气里充满了威胁，“还是说，你只愿意吻秦予安？别忘了，凡凡还在我手里。你要是不照做，我不介意让他今天就尝尝，没有妈妈在身边的滋味。”
“不要！”沈初梨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颤抖，那是她唯一的软肋。
她看着季宴州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残忍，知道他说到做到。
绝望再次将她淹没，她闭上眼，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，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。
她缓缓地低下头，将冰凉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。
那触感陌生而僵硬，没有丝毫情意。
季宴州并不满足，他扣住她的后脑勺，加深了这个吻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