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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予安瞳孔骤缩，那是他从前送给沈初梨的！
“那是阿梨的手链！我与她领证那天我送她的！”
他话音刚落，季宴州一记凶狠的目光就扫了过去，眼底是说不出的醋意和不甘。
程毅蹲下身，仔细查看地面，用手电光斜着打过去，清晰的拖拽痕迹映入眼帘。
“季总，人已经被转移了！而且……”
他声音沉重，“这些线索留得太明显，像是……故意让我们找到的。”
“故意的？！”
季宴州的心猛地沉到谷底，一种被戏弄、被掌控的怒火瞬间冲垮了他的理智。
他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，灰尘簌簌落下，指关节瞬间红肿起来。
“混蛋！！”
他发出狂怒的低吼，疯狂地踢踹着房间里残存的破烂家具，碎片四溅。
就在这时，像是暗中有装有监控似的，季宴州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，是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。
季宴州动作猛地顿住，猩红着眼睛，颤抖着手按下了接听键。
手机屏幕上，沈初梨被绑在一张椅子上，眼睛被黑布蒙着，嘴巴被胶带封住，头发凌乱，脸色苍白虚弱，但看起来暂时没有明显的外伤。
一个经过电子处理、冰冷而扭曲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，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包间里：
“季总、秦二少，别着急。顾小姐在我这儿做客，招待得还算周到。”
画面晃动，一个穿着色彩斑斓小丑服、脸上戴着半边精致面具、嘴唇却被画成夸张鲜红笑容的男人走进了镜头。
他姿态诡异，伸出手，用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，极其轻佻地捏住了沈初梨的下巴。
“想接她回去？可以，拿点东西来换。”
那声音继续说着，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：
“季宴州，你们季氏，退出下个月的国家航天技术核心项目竞标。”
“秦予安~嘿嘿，好久不见啊，秦二公子。”
声音转向秦予安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，“听说你腿疾好了？真是可喜可贺。你说你，当年费那么大劲从我这儿救走的女人，怎么就没好好留在身边藏起来呢？啧啧，她还是像四年前一样，那么让人……着迷啊~”
话音未落，镜头里那个小丑猛地俯下身，伸出鲜红的舌头，极其猥琐而缓慢地舔舐过沈初梨沾着泪痕和灰尘的脸颊！
“至于你，秦二少，把你这些年查到的、关于顾家、关于我、关于所有的一切……所有资料、证据，全部销毁！我要看到销毁过程的视频！记住，但凡你敢耍一点花样……”
小丑的手突然掐住了沈初梨的脖子，虽然力道不重，却充满了威胁。
“你知道这个女人的下场的~游戏规则，我说了算。耐心，是有限的。”
视频到此戛然而止。
季宴州额角青筋暴起，猛地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，瞬间四分五裂！
“程毅！！程毅！！查！快去查！这肯定跟何氏集团脱不了干系！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我挖出来！！”
他猛地转身，赤红的目光如同利刃般刺向一旁脸色惨白的秦予安，一把揪住他的衣领，几乎要将他提起来，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：
“秦予安！四年前！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？！你和沈初梨到底瞒着我什么？！说！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