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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岁梨顿住，随即看向柏宇，“你.......”
心底那股念头又冒出来了。
许岁梨这次没忍住，她开口问：“你是不是.....喜欢我？”
说出这话，许岁梨还有些头皮发麻，内心的尴尬无处遮掩。
担心是真的，也担心是自己想太多。
两人之间的氛围静默了几分钟，好像单独拉上了玻璃罩子，将那边孩童吵闹的声音隔绝在外。
直到，柏宇开口：“是，我喜欢你。”
那层玻璃罩子应声碎地。
跟着发出动静的，还有段靳珩抓着老槐树的手，筋骨咬紧，紧绷着嘴角，他探出身体。
盯着两人坐在长椅上的背影。
许岁梨此刻还在僵硬中，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她被不少人表白过，从小到大都有。
但是对于柏宇这样，把她当作目标，又默默靠近她和她当朋友的还真没有。
她面对这样一个真诚的人，难免会多斟酌一下用词。
段靳珩抓着的树皮都快被他扯下来，修剪整齐的手指甲也陷了进去，他黑长的眼睫一动不动，仿佛定住，连呼吸也难得听见。
许岁梨的声音缓缓响起，“柏宇，我先和你说一声抱歉，其实我之前有意识到你可能......但是我真的不确定，所以才和你保持普通朋友的来往，并不是模糊你的感情，故意......”
柏宇率先开口，“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。”
许岁梨认真点头，“我也不愿意骗你，其实，我已经有了选择的对象，所以.......”
许岁梨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笔记：“如果你有想问的问题，依旧可以问我，我们可以约在图书馆，当普通同学。”
柏宇整个人没什么反应，安静地听她说完。
其实也想过说出来是什么后果，许岁梨的处理方式和他想的也差不多。
他不知道该高兴自己足够了解她，还是伤心.....
没说之前，在她口中，他还是普通朋友，但说出来后，就是普通同学了，也不能再约好一起单独去吃饭，就连问学业上的事情也要约在公众场合。
将两人之间的边界分得明明白白。
柏宇呼吸缓缓吐出去，抿了一下唇瓣，“抱歉，我可以问一下你选择的人.....是段靳珩吗？”
某人倒抽一口气，抓着老槐树的手失去了知觉，腿也有些麻，自动屏蔽了外界的干扰，只能听到许岁梨的声音。
他感受到自己的胸口一起一伏，缓慢地在呼吸。
那道聚集他所有注意力的声音，开口了。
“不，是温时聿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