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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窈轻贴于他的耳边，“我夸她好手段。”
顾北轻嗤了一声，“你啊。”
他就说了这两个字，无奈，又带着宠溺。
“你还吃吗，不吃的话，我们可以走了吧？”姜窈今天也没食欲，也不想吃。
顾北嗯了一声，刚要起身手机响了，他拿出来看了眼号码就看向不远处顾立昌和赵玉茹家宴那一桌。
姜窈也看了过去，九人一桌，只坐了八人，空了一个位置，那是顾北的。
现在她忽的懂了顾北不过去的原因，除了因为她说过跟他们家人吃不饱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没有她的座位。
他都当着众人给她揉脚了，断不会在吃家宴的时候把她丢下。
“我出去一下，”顾北捏了下姜窈的手。
她也看到是顾立昌给他打电话，姜窈很明白的点头又继续坐了下来，不过只坐了一会她便起身去了洗手间。
吃东西口红有些花，她补了下口红，又整理了下头发，身后也来了人。
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，姜窈怔了下，接着转过身来，“周教授。”
周砚津看了她两秒，又垂下视线看向了她的脚，“伤的严重吗？”
“没……大事，”姜窈在周砚津面前自带惧怕，哪怕现在她早已不是他的学生了，但他身上还自带师威。
“很抱歉，”周砚津道歉，是替他未婚妻顾倾道的。
想到他都能原谅顾倾，大概是对她也有感情的，姜窈也不好说什么，但还是调皮道：“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跟她计较了。”
周砚津嘴角微动，划过一抹笑意。
姜窈也笑了下，两人一时无话，姜窈又说了句，“周教授，祝您新婚快乐。”
这话可比对顾倾说的真诚多了，对顾倾是戏谑，对周砚津她是真心祝福。
周砚津没应，而是说了句，“我调了你的档案，你当年是申请的休学，如果你还想继续研读是可以的。”
这都过去七年了，还能继续读？
姜窈想都没想过，她呵呵了两声，“不读了，那玩意又不能换钱花。”
她说完就感觉周砚津的面容僵了，姜窈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很欠，她可以对别人这样说，但对周砚津不可以啊。
他是她的老师，当年他曾鼓励过她去考研去出国追求梦想的人。
可是话都说了，又收不回来了。
姜窈不自然的垂了垂眼睑，“周教授抱歉，辜负您的期望了，我啊就不是那块料，您也别为我操心了。”
周砚津沉默着，这让姜窈不自在也尴尬，她准备抬腿走人，就听周砚津说了句，“人只要自己不放弃自己，什么时候都不晚。”
姜窈懂他的意思，他是觉得她自暴自弃了。
姜窈给了他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，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洗手间。
她回到宴会厅，顾北还没回来，姜窈直接就走了。
她站在宴会厅外的台阶上，耳边是风声，可风声里裹着的是周砚津最后那句话……
什么时候都不晚，这话说是好说，可只有身处其中的人知道有些东西错过就是错过了。
姜窈想的出神，甚至没注意到身后过来的人，直到一只大手伸过来，捂住了她的鼻口。
𝐼𝓑q𝓖. v𝐼𝓅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