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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裕哲听到她的话，身体一僵，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。
他没有接话，兀自端起饭盒开始吃起来。
许雯宁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，语气欣然：“刚刚他动了一下，你想摸摸吗？”
面对她满脸欢喜的模样，盛裕哲的冷淡就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我先吃饭。”
犹豫几秒后，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。
闻言，许雯宁眼底虽然浮现出遗憾，但还是听话地点点头：“好，你先吃。”
安静的办公室，只有他吃饭咀嚼食物的声音。
许雯宁垂眸，不知在想什么，他也没有主动开口询问的意思。
两人之间的关系，现在也变得有些奇怪。
“阿哲，你明天会去跟宁小姐领证吗？”
沉默许久，她终于主动询问，小心翼翼地语气中带着一丝明显的试探。
盛裕哲夹菜的手指微微一顿，并没正面回复：“这些你不用操心。”
“还有，在公司叫我盛总。”
他声音很平静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。
她攥住裙角，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：“好，我知道了，盛总。”
他想撇清两人的关系，她何尝不知。
“盛总，这个问题是江董事长让我问您的，她知道您跟宁小姐领证时间，中午特地打电话来交代，让我转告您空开明天一起行程。”
许雯宁一咬牙，将这些话全部说出口。
说完后，她心脏砰砰直跳，不由得有些紧张。
盛裕哲将饭盒放回桌面，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：“是她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？你什么时候成她的人了？”
轻飘飘的语气，却带着一股厚重的压迫感，眼神中的寒意让她瞬间脸色有变。
但她仍旧强撑着笑意辩解道：“自然是江董事长的意思，她给我打电话，交代我必须这样做，虽然我是您的助理，但我似乎没有主动拒绝上级的权利。”
许雯宁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，将自己摘干净，露出弱者的姿态。
果不其然，他身上的寒意散了一些，语气轻慢：“我的助理，首先以我为主。这件事你不用管，我自会跟她解释。我吃饱了。”
他声音很冷漠，带着公事公办的意思。
最后四个字显然就是让她赶紧走的意思。
许雯宁脸色微微发白，收拾好饭盒，转身离开。
等走出办公室，她脸上的委屈和可怜早已消失殆尽。
眸中是一片冷沉的光，看来他的确不想主动去领证。
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，许雯宁下午故意来套曹岩的话，但曹岩是个人精，岂会看不出她的真实想法。
“许助理，您就不要为难我了，盛总的心思，我怎么会猜的透。”曹岩露出标准微笑。
“江董事长关心盛总，让我来问问，曹特助也别为难我。”许雯宁笑得很无害。
曹岩心中一紧，她搬出江珍华，无疑就是想压他一头。
“盛总只说明天一切工作照旧。”
两边都不能得罪，他的话很模棱两可，但许雯宁听懂了。
她勾起唇角粲然一笑：“好的，我知道了。”
得到想要的消息，许雯宁优雅地转身离去。
曹岩看着她的背影，眼眸中浮现出复杂的情绪。
她的情况，曹岩多少是知道一些的。
最初他觉得这个女人看起来柔弱单纯，盛总的计划应该能正常进行。
可现在他清楚感到许雯宁变了。
她眼中多了些对权势的欲望，以及对盛总的爱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