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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裕觉得今晚这件事，不单单是白茉的问题，岑家和宁茗欢都有问题。
分明就知道是这么重要的礼服，保管竟然如此随意，连外人都能随便进出。
不然白茉也不会临时起意，动手去破坏礼服，不止白茉丢脸，他和白家的脸都丢完了。
当然这些话，他只能在心中腹诽，不敢说出来。
“宁小姐，我孙女已经道歉，还请你原谅。至于这损坏的礼服，价值多少钱，你尽管说个数，白家照赔。”
白裕表现出一副大方的模样，不甚在意地道。
但他眼底闪过的那抹不屑，却被宁茗欢清楚捕捉到。
只见她唇角扬起一抹动人的弧度，语气淡漠道：“我不原谅。”
简单的四个字，如同惊雷落下，众人脸上再次一变。
宁茗欢态度不卑不亢，继续说道：“我跟白茉无冤无仇，这礼服是我精心准备去评选的作品，其意义对我来说非常重要，不是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或者金钱可以决定的，所以我不接受她的道歉。”
白裕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变得阴沉。
“但今天是岑爷爷的生日，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弄得所有人不愉快，我不原谅，也不会追究。”
宁茗欢神情很淡，将自己这句话补全。
白裕眼神微眯，正欲开口说话，又被宁茗欢抬手阻止：“白先生，您孙女不止破坏我的衣服，更对我本人进行语言攻击，我只想问您一句，这就是您们白家的教养吗？”
听到她这般尖锐的质问，白茉脸色顿时一白，心想她恐怕是疯了，居然敢这样对自己爷爷说话！
果然白裕听出她话里的讽刺，神情一凝，语气透出些许不满：“宁小姐这样说未免太过，我白家家教向来严苛，小茉也是年轻一辈中比较听话的，她性格柔顺，一般不会主动挑衅他人，除非……”
他故意欲言又止，宁茗欢神色不变：“听了您的话，我才知道原来白茉是有样学样。”
她的话丝毫没留任何情面。
“你，你这个丫头，我好心跟你解释，你却如此咄咄逼人，真是伶牙俐齿。”
白裕当众被她下脸，脸色黑如锅底，语气充满不悦。
“好心？我不需要你们的假好心。我宁茗欢虽无显赫家世，但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踩踏的，我不跟你们计较是我的格局，您也不用仗着年龄和身份跟我摆架子。如果不想被外界传言你们白家千金品行低下，就麻烦你收起这副高高在上的态度。”
宁茗欢眼眸黑沉如渊，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。
她今晚被白家爷孙弄得心情非常不好。
原本就要赶工，还偏偏遇上两个自觉高人一等、蛮不讲理的人，浪费时间。
岑寂听到这些话，眼里并未出现谴责，反而充斥着欣赏。
这才像她的徒弟。
就算没人撑腰，若有人让我不爽，我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。
白裕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很明显想要和稀泥，不想正面处理，所有她一直静观其变。
只是宁茗欢还是心软，不要赔偿怎么行呢？
“白叔，您消消气，我这徒弟啊，性子一向比较直爽，对我和我爸说话都是这样的，您可别跟她置气。”
岑寂上前，拍拍白裕的肩膀，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。
“是啊，老白，我平时都会被这丫头怼，她比小茉大不了几岁，都是不懂事的孩子，算了吧。”
岑老爷子一副感同身受过来人的样子“安慰”道。
明知道他们是故意的，但白裕却也无法直接驳回他们的面子。
他重重喘了两口气，平复了下心情才缓缓道：“好，我本来也没生气，孩子之间闹矛盾很正常，做长辈的自然只能包容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