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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错。”鸦哥儿点点头。
“你可想好了，为奴为婢，都是要入奴籍的！”乔染秋眨眨眼，提醒他道，“若真如此，还不如和我们走呢！”
“那就不必了，一来我们确实在这里待惯了，二来嘛……我们也没什么向道之心。”鸦哥儿闻言摇了摇头，“而且入奴籍能是什么事儿？这世间好多人不都是奴籍嘛！”
乔染秋愣了愣。
她骨子里是个现代人，甚至还是个尚未正式开始当牛马的现代人，对于给人做奴才这种事，自然是万分抵触，除非她穿过来的时候就是别人的丫鬟，否则就是让她饿死，她也绝不会与人为奴。
但实际上，这里的人们确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奴籍，在压迫和剥削之下，走投无路便将自己卖掉，再正常不过。
而乔染秋自己，也不过是平头百姓里的一个，眼下师父可能有危险，她和师兄以及叶寻舟之后究竟去往何处还未有定论，盲目的好事，她也确实做不来。
思及此，乔染秋终是叹了口气，开口道：“我不知道冯老爷能不能答应，他虽然看起来还挺温和，但终究是个商人，心中定有杆自己的称，你们这情况我和师兄可以与他说明一二，但能有多大面子，我便不好说了。”
“诶，好！”鸦哥儿一听，连连点头，“多谢哥哥姐姐！”
———
将要问的事情逐一问完后，方栩放心不下，还是到乔染秋发现叶寻舟的赏月阁去瞧了瞧。将灯全部点上后，可见其中也有些许痕迹，但情况和主屋内如出一辙，能分辨出的，均是师父的剑痕，并没有发现什么更多的线索。
而因耽误了这一番，一行人离开山庄时天都已经大亮，想了想，便也未耽误，直接去往了冯亘位于城中的府邸，向其复命。
此时冯府的管家洪佩伦正引着几人入了冯亘的会客厅，厅中富商冯亘和他的夫人正坐在正上首位置——
冯亘看上去已年过不惑，面上蓄须，身型微胖，大腹便便，往那处一坐，配上他那用金银丝线绣了夔纹云纹的绸衣，颇显富态，而若他面上再略带些笑，便又能增添些许慈祥。
至于冯亘的夫人，字善玉，听闻因冯亘念佛，其母更是日日礼佛，此字便颇得二人喜爱，是以府中下人也都直接将这位夫人喊作“善玉夫人”。
只是这位善玉夫人，看上去便比冯亘年轻太多了。
她瞧起来也就二十八九，生得一副好容貌，肤若凝脂，眉如柳叶，也是一身绸衣，上头绣着金银色的团花纹，十分贵气。只是她性格似是有些拘谨，上次乔染秋见到她时，她也是像如今这般，抬起眼看看众人，旋即便又会低下头去，也不说话，更多时候都是望着她的丈夫冯亘，而今日因着来人更多，她似乎还更紧张些，坐得笔直，端着身子，叫乔染秋都看着有些累。
